“然后，变成一枚勋章。”
“一枚献给这个国家的，独一无＜i＞二＜/i＞的勋章。”
“而我，”我指了指自己，“就是那个献祭叛国者的人。”
第4章：超越时代的认知
陈进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
他见过无数人。
贪婪的，恐惧的，为国为民的，自私自利的。
但他从未见过我这样的。
我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个人欲望，只有一片燃烧的焦土，和焦土之上，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疯狂。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把我当成疯子赶出去。
“你说的交易，具体是什么时候？”他终于开口。
“大概一年后。”
“一年？”陈进的眉头皱了起来，“时间太长，变数太多。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我明白。”我点了点头，“所以我带来了。”
我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了一个银色的U盘，轻轻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这是什么？”
“‘天穹’计划未经修改的，最原始的核心数据模型，以及……它的所有致命缺陷。”
陈进的眼神彻底变了。
他立刻叫来了一名技术人员，将U盘插入一台内部电脑。
很快，一行行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出现在了屏幕上。
技术人员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队……这……这的确是‘天穹’计划的底层代码，比我们目前掌握的任何版本都要完整和……超前。”
“超前？”
“是的，里面有很多构想，别说顾言了，就是我们整个研究院，都……都还没触及到。”
陈进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种全新的，混杂着震惊和探究的意味。
“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准确地说，是我和顾言一起。”我淡淡地纠正道，“他负责把我天马行空的想法，变成可以计算的数据。而我，负责在他走不下去的时候，告诉他下一条路在哪里。”
我的语气很平淡，却让那个技术人员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剽窃了。
这是寄生！
顾言就像一只寄生虫，吸附在我这个宿主的身上，吸取着我的思想和才华，来伪装成他自己的血肉。
“你说，有致命缺陷？”陈进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
“对。”
我站起身，走到电脑前。
那个技术人员下意识地给我让开了位置。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快到出现了残影。
一行行代码被我调出，重组，排列。
“在这里。”我指着屏幕上一段核心算法，“能量传导模型。顾言为了追求数据的华丽，选择了一个非常激进的算法，短期内看，效率极高。但是……”
我的手停了下来，在某个节点上轻轻一点。
“一旦进行高强度的持续输出，超过一个临界值，这个模型就会因为无法处理瞬间的能量过载而崩溃。反应在实际应用中，就是灾难性的自毁。”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缺陷。”
技术人员的嘴巴张成了“O”型，他看着我指出的那个点，又调出其他数据进行验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天哪……是真的……这个漏洞……太隐蔽了，如果不是从理论根源上进行反推，根本不可能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