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的一张卖身契，赫然写着我的名字：“林晚，女，18 岁，彩礼五万，买主：张建军（瘸子张）”。下面还压着一本族谱，我翻开族谱，里面记载着三十年来被卖到外村的女孩名单，每个名字后面都写着买主、彩礼钱，还有 “已交割”“待交割” 的备注。翻到最后一页，我的心猛地一沉 ——“林小梅（12 岁），定金两万，待交割”，那是我妹妹的名字！
我把卖身契和族谱塞进怀里，刚想把暗格盖好，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我赶紧从怀里掏出磷粉包，撒在供桌的桌布上，又把旁边的蜡烛推倒，火星落在磷粉上，瞬间燃起绿色的火焰。“着火了！闹鬼了！” 守夜人尖叫着冲进祠堂，看见绿幽幽的火光，吓得转身就跑，嘴里还喊着 “祖宗显灵了”。
趁着混乱，我往柴房跑。柴房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我趴在地上，透过缝隙往里看 —— 妹妹蜷在墙角，脚踝上拴着一条生锈的狗链，铁链勒进肉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已经结了痂。她怀里紧紧抱着奶奶生前缝的布娃娃，那是我十岁那年用旧衣服给她做的，娃娃的胳膊已经掉了一只，她却还是攥得紧紧的。
“姐……” 妹妹突然抬起头，看见我，眼睛一下子亮了，却又赶紧捂住嘴，怕发出声音。她慢慢挪到门边，从门缝里塞给我一张字条，我接过字条，借着月光看 —— 上面是妹妹歪歪扭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