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尽职尽责,叫我真假难辨。
也只有我,把一切温情当了真。
“宁妹妹,你身体还好吧。”周露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能有什么事。”沈言之不屑的接话,“还是你大度,愿意来看她演戏。”
“当然啦,我不记仇。”周露随手将保温桶放在柜子上,亲昵的挽住沈言之的手。
“哎呦,怎么还签上离婚协议了。她一眼瞅见那份文件,话语里带了委屈,“是因为我吗?”
我和她视线交汇,清楚的看见她眼底的得意。
“我还因为给你煲汤宝宝差点……”她话还没说完,沈言之迅速起身扶住她肩膀:“宝宝?你怀上了?”
周露害羞地点点头,“你不是说苏宁不下蛋吗,我想着我来出点力。”
沈言之听后小心翼翼搂着周露,面露心疼。
“辛苦你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那副自责担忧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我。
那我的孩子呢?他就该为周露的恶去死吗?
愤怒和悲伤几乎把我的理智吞噬。
我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朝她砸去。
“滚!”
伴随着瓷器的碎裂声,还有沈言之扇过来的一巴掌。
我被打的脸偏向一边,一侧耳朵出现短暂耳鸣。
“苏宁,有病就去治,别发疯!”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护着周露走出房间。
震天的关门声响起,我愣怔了一会。
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口像是被掏出一个洞,冷风呼呼往里灌。
2
在医院休养了几日,我见身体好转了些,提前出了院。
今晚有个商业晚宴,我不能错过。
自从和沈言之结婚以来,我和爸妈的关系闹的很僵。
他们无法理解我怎么会看上一个被父母抛弃的穷小子,更对我自降身段的做法羞愧难当。
他们断了我的资金链,这些年所有的资源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没有人知道,我对他的心动来自于他曾纯净善良的眼眸和奋发图强的干劲。
或许是时间,或许是财权,带走了他最宝贵的那部分。
晚宴上热闹非凡,我想让服务生再开一瓶红酒,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宋以安?”我回头看着这个温和儒雅的男人,有些惊讶。
他是我高中朋友,我们关系很好,毕业后他出国这才渐渐淡了联系。
“这些年你过的如何?听说……你结婚了。”他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后半句话。
“嗯,我挺好的,前几天刚离婚,现在过的更好了。”我朝他笑笑。
“恭喜你,重获新生。苏小姐不介意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吧?”
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
“可以,不过你得先排队。”我歪头打趣说。
和宋以安聊了会,心中那种烦闷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后面他去和向总谈合作,我独自上了二楼。
“欸,那个是沈总的新夫人吗?”
“她这辈子是没见过珠宝吗?一身穿金带银的好滑稽。”
“要我说真穷人还是装不了有钱人。”
听着楼下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我下意识低头。
沈言之听到这些声音居然不恼,只是默默与她十指相扣。
周露靠着沈言之肩膀,笑容甜蜜。
她脖颈上挂着一串大钻的项链,手上带着金手镯,在灯光下亮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