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他让我去他家？
我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认命地拿着文件，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他的公寓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小区，安保极其严格。
我报上他的名字和房号，才被放行。
站在公寓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却不是宗煜。
而是一个穿着丝质睡袍，妆容精致的女人。
女人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敌意。
「你找谁？」她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我……我找宗教授，他让我送文件过来。」我有些局促地举了举手里的文件袋。
女人挑了挑眉，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哦？阿煜让你来的？」她轻笑一声，「小妹妹，你是什么人啊？他的学生？」
我点点头。
「学生？」女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却不达眼底，「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晚了还往教授家里跑吗？」
她的话里充满了暗示，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宗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谁，琳姐？」
他穿着一身家居服，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洗过澡。
当他看到门口的我时，眼神微微一变。
被叫做「琳姐」的女人立刻转身，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阿煜，是你的学生呢，大晚上给你送文件，可真贴心。」
宗煜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微蹙。
「文件给我，你可以回去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冷。
我把文件递过去，转身就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等等。」
宗煜忽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苏念，」他看着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忽然开口，语气不容置喙，「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5.
我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那个叫琳姐的女人脸色瞬间变了，她看着宗煜，又看看我，眼神里的敌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阿煜，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在学校说，非要现在把她叫进来？」
宗煜没有理她，只是看着我，重复了一遍：「进来。」
他的眼神很沉，我读不懂里面的情绪，但我知道，我无法拒绝。
我硬着头皮，走进了公寓。
琳姐的脸色愈发难看，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抱起手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宗煜的公寓很大，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
「坐。」他指了指另一边的单人沙发。
我局促地坐下，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
宗煜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
「宗教授，你有什么话……」
「阿煜，」琳姐忽然打断我，声音尖锐，「你到底想干什么？当着我的面，跟你的女学生拉拉扯扯，你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