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法…公…民?”他几乎是咬着这四个字吐出来,仿佛这是什么前所未闻的天方夜谭,“我陆沉舟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看法律的脸色?”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很好,看来普法教育任重道远。
“陆总,”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AI一样平静无波,“法律不是用来给您看脸色的,它是社会运行的底线,也是保护您巨额财富和……呃,人身自由的最坚固铠甲。您想想,如果您因为非法拘禁进去了,陆氏股价会跌多少?如果您因为危险驾驶出了事故,集团旗下多少项目要停摆?如果您因为侵犯商业秘密被告上法庭(虽然通常是您告别人),得浪费多少顶级律师的工时?这都是成本啊,陆总!巨大的、不必要的成本!”
我祭出了资本家的终极杀器——成本效益分析。
果然,陆沉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可以不在乎法律,但不能不在乎钱和效率。
他沉默了几秒,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那股毁天灭地的气场稍微收敛了一点,但眉头依旧紧锁:“那你说,该怎么‘正常’?难道我看上的女人,还要按部就班地追求?送花、吃饭、看电影?”他说出这几个词的时候,语气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仿佛这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低级操作。
我:“……”不然呢?!您还想怎样?直接空投结婚协议吗?!
“陆总,”我努力维持微笑,“常规的追求方式虽然看似普通,但合法、安全,且成功率经过广泛验证。至少不会让您有刑事案底。”
他冷哼一声,显然对我的建议不屑一顾,但也没再提“绑回来”之类的话。他踱回办公桌后,重重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显然在努力消化“追求女性必须遵守基本法”这个颠覆他世界观的概念。
接下来的几天,陆氏集团顶层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陆沉舟依旧时不时会冒出一些惊世骇俗的念头,但每次话到嘴边,都会下意识地瞥我一眼。
比如,他看到小白花女主和男二共进午餐的照片(特助兢兢业业偷拍的),眼神一厉,刚要开口:“去把那家餐厅……”
我立刻轻声咳嗽,目光沉痛地看向他。
他话头硬生生拐弯,变得咬牙切齿:“……把那家餐厅的招牌菜给我买一份上来!”(特助:???)
比如,他想知道女主行踪,刚对保镖说:“给我定位……”
我立刻举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刑法》第二百八十四条关于非法使用窃听、窃照专用器材罪的条文。
他额角青筋一跳,改口:“……定个位……置最好的餐厅,我晚上要去吃饭!”(保镖:老板最近说话怎么大喘气?)
再比如,他某次应酬喝了点酒,在酒店走廊碰上女主,习惯性地想把她按在墙上进行一番“壁咚式”谈话。
我立刻一个箭步上前,看似恭敬实则强硬地插入两人之间,手里举着打开的《民法典》,声音清晰:“陆总,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条,违背他人意愿,以言语、文字、图像、肢体行为等方式对他人实施性骚扰的,受害人有权依法请求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需要我为您详细解读一下‘肢体行为’的界定范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