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小雨买衣服的监控截图，商家发错……”我慌忙去抢，故意让照片在他手里撕出裂痕。
水声停了。林小雨站在卫生间门口，嘴角挂着水珠，眼神惊恐如受惊的娃娃。
“妈？”这一声，仿佛将空气一分为二。
周明将照片狠狠摔在桌上，油渍渐渐晕染开，模糊了黄毛的脸。“解释。”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骨。
林小雨扑过去抓他胳膊，被他狠狠甩开。她踉跄着撞上餐边柜，我精心摆放的薄胎瓷花瓶微微晃了晃，却并未倒下。
“产检？谁知道孩子是不是……”
耳光声炸响。林小雨掌心通红，周明脸上指印位置，和王丽昨夜吻痕严丝合缝。
我‘慌忙’地拉开他们，翡翠镯子‘无意’间磕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痛弯腰时，我瞥见周明手机亮了——王丽发来酒店浴室自拍。
深夜，客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如同坏了的水龙头。我数着秒，等哭声变抽噎，才端托盘敲门。
“小雨？妈煮了安神茶。”
她蜷缩在床边，双眼肿得如同核桃一般。我递茶杯，茉莉香里混着苦杏仁味。张医生说致幻剂要配情绪波动才起效。
“妈相信你。”我摸她头发，发丝间有血腥味——下午她扯掉一小撮，“周明就是太紧张孩子。”
她小口啜茶，喉结滚动。月光下，金镯机关里的针尖泛着幽蓝冷光。再蓄三天毒量，就足够让她神志崩解。
“睡吧。”我掖被角，维生素瓶在床头反光。
走廊脚步声响起。周明站在阴影里，领带松垮。他嗅到我身上茶香，眼神骤变。
“妈……”
我竖指抵唇。客房“咚”一声闷响——林小雨从床上摔落了。
“她太累了。”我轻声说着，手指缓缓摩挲着翡翠镯子，“你明天记得陪她去产检。”
他盯着紧闭房门，喉结滚动。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王丽此刻或许正躺在流产手术台上，那张B超单还藏在我梳妆台夹层。
凌晨三点，尖叫声撕裂寂静。
主卧监控里，林小雨正对空气撕打，枕头棉絮如雪纷飞。致幻剂效果，比预期更烈。
周明冲进去时，她一口咬在他手背。血珠缓缓滴落在真丝床单上，晕开成一朵小巧的红梅。
“中邪了这是！”我故作“惊慌”，伸手摸向手机，“得找张医生开点镇静剂……”
周明抱她挣扎的身子，眼神涣散。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项链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