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带上了真实的委屈和恐惧,
“她怕我生下少爷的孩子,
抢了她的地位……
那天晚上,她把我骗到井边……
说我勾引老爷……争执的时候……
她……她就把我推下去了!”
“她对外说我是不堪受辱自己跳的井!
不是的!我不是!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没见过这天日啊!”
林晚秋——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身体变得透明,井口的黑水汹涌翻腾,
怨气冲天。
我下意识想上前压制,
谢无妄却像背后长了眼睛,
反手按住我的胳膊。
“别用灵力硬刚,”他头也没回,
声音低沉,“她的怨气和这井水同源,
你越强硬,她越痛苦,反弹越厉害。”
我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林晚秋魂体不稳、濒临崩溃的样子,
第一次觉得手里这把斩妖除魔无数的
本命仙剑,沉重得有些烫手。
“那现在怎么搞?”我问,
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
带着烦躁和无措。
“找证据,帮她沉冤得雪。”
谢无妄从他那堪比哆啦A梦口袋的袖袋里
摸出一张泛黄的纸,
是地府存档的林晚秋生平简历,
“她还有个妹妹在世,叫林晚月,
住在邻县,开了家绣坊。
我们可以用托梦术,
把主母推她下井的记忆片段,
送给她妹妹。”
我接过那张纸,指尖灵力微闪:
“托梦术我会。
但她妹妹能信吗?都过去十年了,
万一觉得只是个噩梦呢?”
“死马当活马医呗,总得试试。而且,”
谢无妄用扇子指向林晚秋,
“她的记忆碎片里显示,
主母推她时,挣扎间
掉了一只耳环在井边的草丛里。
那是稀罕的翡翠耳环,全京城独一份儿,
是铁证!”
我点点头,没再废话。
带着状态稍微稳定点的林晚秋魂体,
和谢无妄这个行走的攻略说明书,
直奔邻县。
找到林晚月的绣坊时已是深夜。
隔着窗户,能看到一个身形利落的妇人
正在灯下飞针走线。
我站在窗外,指尖灵力如同最纤细的丝线,
悄无声息地潜入,
同时引动林晚秋记忆中最深刻、
最痛苦的片段——
主母狰狞的脸、
被推下井时绝望伸出的手、
还有草丛里那一闪而过的翡翠光泽
——编织成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境,
塞进了林晚月的脑海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林晚月就红着眼睛,
带着几个拿着铁锹棍棒的街坊邻居,
直奔苏家早已荒废的老宅后院。
她在井边的草丛里疯了一样挖掘,
泥土飞溅,
最终,真的挖出了一只
被泥土包裹、却依旧能看出成色极佳的
翡翠耳环!
拿着耳环,林晚月
直接敲响了县衙的鸣冤鼓,
还请来了当年在苏家做过工、
知晓些许内情的老仆人。
苏家主母早已去世,
她的后人一开始还矢口否认,
直到林晚月拿出耳环,
精准说出梦境中的细节,
与老仆人的证词严丝合缝地对上,
苏家后人才彻底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