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女友以“没前途”为由甩掉后，我心灰意冷，提前退休，靠着关系在她的大学里当了宿管。看着她和新男友被我以“十一点门禁”为由拦在门外，看着我轻轻一按就断掉她宿舍的空调电源，我发现，这种朴实无华的快乐，比谈恋爱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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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出租屋的空气是凉的。
陈舟把最后一行代码敲完，关了电脑。
桌上的泡面已经坨了，汤都凝成了冻。
手机屏幕亮着，是蒋芮半小时前发来的。
“我们分手吧。顾飞宇能给我想要的，而你，我一眼就能看到十年后，还是这样。太平凡了，陈舟。”
下面是一张照片。
蒋芮靠在一个穿范思哲的男人怀里，笑。背景是江景餐厅，窗外的灯火铺了一江。
陈舟手指动了动，把照片和聊天记录都删了。
他心里没什么东西，就是空。一块地方空了，风往里头灌，呜呜地响。这三年，好像就是看了一场很长的电影，现在灯亮了，该散场了。
他点开一个叫“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
远房三叔公正在里头刷屏，发招聘广告。
【海城大学9号女生宿舍楼，诚招宿管一名，包吃住，要求男性，心态好，身体棒！】
海城大学。
9号楼。
陈舟的手指停住了。
蒋芮的宿舍，不就是9号楼吗。
一个念头像一颗种子，掉进他心里那块空地里。种子破土，长出了藤，藤上开出了黑色的花。
他拿起手机，找到三叔公的号码拨了过去。
“叔，那个宿管的活儿，我要了。”
电话那头很高兴。
“哎哟，大侄子，你想通了？那敢情好！我跟他们主任熟得很！”
陈舟挂了电话，站起身，把那桶冷透的泡面扔进垃圾桶。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小吃摊昏黄的灯光。
分手要体面？
去他妈的体面。
我这个人，心眼小，记仇。
一周后。
海城大学，9号女生宿舍楼。
陈舟穿上了崭新的蓝色工作服，坐在值班室里。
玻璃窗擦得锃亮。
他给自己泡了杯茶，茶叶在杯子里慢慢舒展开。
他眼前的监控屏分成九宫格，其中一个格子里，蒋芮和那个叫顾飞宇的男人，正在楼下的长椅上腻歪。
顾飞宇的手很不老实，蒋芮推拒着，身子却越贴越近。
陈舟喝了口茶，不烫，正好。
他看着墙上的挂钟。
十点五十九分。
分针慢吞吞地走着。
五十秒。
陈舟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宿舍大门口，一只手放在了门禁的电钮上。
他的动作不快，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动。
顾飞宇搂着蒋芮，终于舍得站起来，往门口走。
蒋芮一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后的陈舟。
她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鄙夷。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带着炫耀的腔调。
“亲爱的，明天我们去看新车吧，我闺蜜说保时捷新出的那款颜色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