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纹身、戴帽子，或者手里拿东西？”
张婷摇了摇头：“当时楼道灯很暗，我没看清，就觉得他站姿有点怪，好像一直低着头，手插在兜里。”
陈默让老周调取商业街周边的监控——尤其是美甲店楼下的人行道、消防通道出口对应的小巷，还有对面咖啡店的监控。自己则留在美甲店，仔细检查苏晓坐过的位置：椅子腿旁没有掉落的物品，桌缝里没有纸屑，奶茶杯上的指纹除了苏晓的，只有林萌的。
“苏晓平时性格怎么样？有没有得罪人？或者最近有没有跟谁走得近？”陈默问苏母。
“我女儿很乖的，在广告公司做设计，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没什么仇人。”苏母抹着眼泪，“就是前段时间，她说交了个男朋友，叫什么……叫张浩，是做工程的，我还没见过。她会不会跟那个男的走了？可她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陈默让同事查张浩的信息，自己则拿着苏晓的手机壳，走到消防通道口。通道里弥漫着灰尘和潮湿的味道，台阶上有几处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硬东西蹭过。他蹲下来，用手电筒照向台阶缝隙，在第三级台阶的缝隙里，发现了一点银色的碎屑——像是金属漆，又像是某种饰品的碎片。
“老周，过来看看这个。”陈默招手。
老周蹲下来，用镊子夹起碎屑，放在证物袋里：“像是汽车喷漆的碎屑，也可能是自行车的。这附近有修车铺吗？”
“商业街后面有个小巷，全是修车的。”旁边的物业人员说。
陈默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是查监控的同事打来的：“陈队，美甲店楼下的监控拍到苏晓了！19:31，她跟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的从消防通道出来，上了一辆黑色的SUV，车牌号被遮挡了，只能看清是京A开头，车型像是大众途观。”
“咖啡店的监控呢？能不能拍到SUV的去向？”
“咖啡店的监控能拍到巷口，那辆车19:32进了后面的小巷，之后就没再出来——小巷尽头是死胡同，只有一个出口通向建国路。”
陈默立刻起身：“去小巷！老周，带两个人去查张浩的住址和车辆信息，其他人跟我去小巷搜！”
小巷很窄，只能容一辆车通过，两侧是老旧的居民楼，窗户里亮着零星的灯。陈默让同事分成两组，一组从巷口往里搜，一组从建国路的出口往里搜。自己则拿着手电筒，仔细看地面——路面上有新鲜的车辙印，轮胎纹路很清晰，像是新换的轮胎。
走到小巷中间，陈默突然停住脚步——地面上有一滩淡淡的水渍，旁边还有一片粉色的碎片，跟苏晓手机壳上的小熊挂件材质一模一样。
“这里有发现！”陈默蹲下来，用镊子夹起碎片，“通知技术科，过来提取痕迹，还有那滩水渍，查一下是什么成分。”
技术科的人很快赶到，在水渍里检测出了奶茶的成分——跟苏晓桌上没喝完的奶茶成分一致。而那片粉色碎片，确实来自苏晓的手机壳。
“看来苏晓在这里被强行带走了，或者发生过争执。”陈默看着地面上的痕迹，“车辙印一直延伸到建国路，说明那辆车从这里出去后，往建国路方向走了。老周，张浩那边有消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