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的绞痛愈发剧烈，我疼得几乎站不稳。
“不够是吗？”
他见我没有反应，眼中的厌恶更深，像是看一个贪得无厌的妓女，“林夕，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玩意儿，除了这张脸，你一无是处。”
“记住，永远别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说完，再也不看我一眼，带着他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我蹲下身，在一片死寂中，一张一张地，捡起那些散落的钱。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凉意一直传到心底。
原来，在李翰成的世界里，我和阿澈的所有温存，不过是他酒后的一场荒唐。
而我，连做一场梦的资格都没有。
4.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
刚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是李翰成的母亲，周婉琴。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气质雍容华贵，但看我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你还有脸回来？”
她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口气，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听说你在公司大闹了一场，让我儿子当众丢脸？”
周婉琴放下茶杯，声音陡然拔高，“林夕，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跟你说的话了？”
一年前，李氏资金链断裂，是我父亲动用关系，拿出全部身家，才帮李家渡过难关。
条件是，让李翰成娶我。
可笑的是，李翰成宁愿公司破产，也不同意。
最后，是我求我爸，退而求其次，只要能让我留在他身边，什么名分都可以不要。
周婉琴当时找到我，扔给我一份协议。
“想留在我儿子身边，可以。但你要记住，你永远只是绾绾的影子。翰成可以给你钱，给你荣华富贵，但绝不会给你爱和名分。”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听话。”
此刻，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警告。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这一巴掌，是教你规矩。”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从今天起，搬到偏宅去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主楼一步。”
偏宅是别墅后面一栋废弃的小楼，阴暗潮湿，是下人住的地方。
“为什么？”
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为什么？”
周婉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这张越来越不像绾绾的脸，就凭你那些不该有的痴心妄想！”
“我早就警告过你，别试图挑衅翰成，更别妄想取代绾绾在他心里的位置。”
“你和他，云泥之别。”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是啊，我怎么忘了。
在他们眼里，我连一个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替代品。
5.
我被赶到了偏宅。
这里和我之前住的卧室天差地别，房间里只有一张冰冷的铁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晚上，李翰成回来了。
我听到主楼传来跑车引擎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