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全宫哭丧,我笑到捶地,太监秒宣旨:
大笑者,陪葬!
刚吓尿,那死透的暴君竟坐起身:“爱卿,朕的坟头风可凉快?”
救命!他假死钓鱼执法专坑我,从此逼我贴身伺候,骂他一句竟被讹上一生:
“哭大声点,朕爱听!”
这哪是赎罪,分明是逼宫当他的解压皇后!
1.
我叫颜笑笑,人如其名,天生爱笑。 但今天,我可能要把自己笑死了。
因为,那个男人——二十五岁的年轻皇帝萧景湛,他、驾、崩、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带着冰碴子,瞬间冻透了整个紫禁城。
我正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头偷啃一块芙蓉糕,就听见外面哭声震天,锣鼓唢呐都熄了火,只剩下一种死寂的喧闹,还有太监尖着嗓子喊
“皇上——驾崩——”,那尾音颤得,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
我手里的芙蓉糕“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沾了一层灰。 我愣了三秒。 然后——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
一想到萧景湛那张俊美却总是绷着、随时准备找茬挑刺的脸,此刻可能正僵硬地躺在龙床上,再也说不出一句气死人的话;
一想到我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去御前奉茶,担心水温多一度少一度被他罚抄一百遍《茶经》;
一想到我再也不用因为他莫名其妙的笑点(通常是以我的窘迫为代价)而被迫憋笑憋出内伤……
我就控制不住我自个儿啊!
那笑声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哗啦啦往外冲,止都止不住。
我捂着肚子,笑得眼泪狂飙,腰都直不起来,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庆祝一下。
假山外面原本压抑的哭声和混乱的脚步声,在我这惊天动地的笑声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我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连滚带爬的动静。
几个刚才还在哭丧着脸的小太监和小宫女,脸色煞白地出现在假山口,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看我的眼神活像见了鬼,一个个抖得跟秋风里的筛糠似的。
“笑、笑笑姐姐……”
一个小宫女带着哭腔,声音发颤,“您、您快别笑了!这是大不敬!要杀头的!”
“杀头?”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擦着眼角的泪花,“哈哈哈……他都死了……
还、还怎么杀我的头?哈哈哈……哎呦我的妈呀,岔气儿了岔气儿了……”
我笑得正欢畅,几乎快要看见我未来自由自在、无法无天的美好生活在我眼前展开了。
然后,一个冰冷阴森、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像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我的耳朵眼儿,瞬间冻僵了我所有的笑声。
“圣——旨——到——”
我:“……嗝!”
一个没控制住,我打了个响亮的哭嗝,剩下的笑声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把我噎死。
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过头。
只见太监总管李德全,穿着一身缟素,手里捧着一卷明黄色的绸布,正迈着标准的碎步,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
他那张老脸绷得紧紧的,眼神跟淬了冰一样,扫过我,又扫过地上跪着的那一片“筛糠”。
整个御花园,不,仿佛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我刚刚那癫狂的笑声余音,和李德全那死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