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了将母亲转往纽约一家顶级私立疗养院的手续,并支付了巨额费用。
唯一的要求就是绝对保密,尤其是对顾衍。
处理完这一切,我坐在疗养院外的长椅上,手机屏幕亮着,是助理发来的关于楚沫沫的详细资料。
视频里,十八岁的楚沫沫在草原上穿着苗族服饰翩翩起舞。
她身上有种未经世事磋磨的天真。
这种特质,对于在腥风血雨的商界挣扎多年的顾衍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更何况,她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我。
2
我浑浑噩噩地从疗养院出来,启动车子,驶上跨海大桥。
突然,左侧一道刺眼的车灯扫来,一辆高速行驶的跑车狠狠撞向我的驾驶座。
车头被撞的严重变形,卡在大桥栏杆上,半个车身悬空,随时有可能坠毁。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拨给顾衍。
电话无人接听。
我一遍遍拨打,直到第五遍,电话终于通了。
“顾衍!我在跨海大桥上遇到了车祸……”
视频通话里,他能清晰地看到我这边惨烈的车祸现场和悬空的车头。
他愣了一下,眉头蹙起。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柔又带着点睡意的女声响起:“老公,这么晚了,你在和谁打电话呀?”
是楚沫沫。
顾衍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了,他没再看我一眼,直接对着话筒快速说道:“我现在有事,没空管你,你自己处理!”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他怕楚沫沫知道我的存在,怕吓到他纯洁无瑕的白月光。
当年,他处理完那些将我关进冷库的对手后,也曾温柔地遮住我的眼睛,说:“阿蓁,别怕。”
车头又向下沉了一下,我的腿被变形的车体死死卡住,剧痛传来,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再次睁开眼,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压低的交谈声,是顾衍和他最信任的助理。
“顾总,夫人要是查到楚小姐……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顾衍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沫沫刚怀上我的孩子,不能出一点差池。”
“林蓁她手段多,心思深,我绝不能让沫沫受到任何潜在威胁。”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了几分,“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林蓁那个住在疗养院的废物母亲做筹码。她最看重的,就是那个女人。”
我死死咬住被子,才没有哭出声。
当初他跪在我母亲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会保护我一辈子。
后来母亲生病,他也说妈妈不是累赘,是他敬重的岳母。
曾经的那些誓言承诺,原来都是假的。
门外脚步声渐近,我擦干眼泪。
“阿蓁,你醒了,我已经查清这件事是竞争对手做的。”
“这是他们送来的承诺书,承诺放弃城东项目的竞争,并且给你一笔赔偿。你签个字,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看着他,声音沙哑地问:“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对我下手,是不是?”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语气带着一丝敷衍:“别胡思乱想,好好养伤。”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种默认,比直接的谎言更让我心寒。
我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力气再去撕扯那层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