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怀上身孕，婆婆却因我是在中元节怀上的。
便一口咬定这是“鬼胎”，会给马家招来厄运。
我誓死不从，她就联合我老公马伟，污蔑我在外面偷人，孩子血脉不纯。
他们叫来所有亲戚，当着众人的面扒我的衣服，把我死死按在手术台上，强行引产。
鲜血流尽，孩子没了，我被净身出户。
在街上恍惚游荡时，我被一辆飞驰的卡车撞得粉身碎骨。
再睁眼，我回到了婆婆带着全家老小堵在我家门口，逼我去做亲子鉴定的那天。
01
“曾淑惠你还要脸吗！赶紧滚出来！我妈快被你气死了！不就是做个亲子鉴定？你磨蹭什么，心虚了！”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前世手术台上血肉被剥离的刺骨感，瞬间席卷全身。
门口，婆婆张兰堵住光。
她尖利的声音，和我记忆里分毫不差。
“你肚子里这个鬼胎，今天不打了，我就一头死在你家门口！”
“我们马家是正经人家，别想让野种脏了我们家的门！”
一群亲戚堵在门口，像闻到血腥味的秃鹫。
议论声钻进我的耳朵。
“我就说她看着不安分，那双狐媚眼，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料。”
“马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哎，我们马伟真是瞎了眼，放着好好的本地姑娘不要，非要娶个外地来的骚货。”
这些声音，和我前世被他们扒光衣服，按在手术台上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我笑了。
对着电话那头的马伟，我的声音平静得吓人：
“好啊，我跟你们去医院。”
马伟愣住了，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我一字一句道：
“但马伟，你必须一起去。”
“而且，我要全程录像。”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马家，是怎么‘清理门户’的。”
她眯起那双三角眼，像毒蛇一样审视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阴谋。
她反应过来，瞬间尖叫起来：
“录什么像？家丑不可外扬！你还嫌不够丢人？”
我握着手机，冷笑一声。
目光越过她，扫过门外一张张“关切”又幸灾乐祸的脸。
“妈，是你自己把亲戚邻居都叫来看热闹的。”
“现在又说家丑不可外扬？”
“还是说，你怕留下证据？”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叽叽喳喳的亲戚堆里。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眼神在我俩之间游移。
张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电话那头的马伟脸上挂不住，只能硬着头皮朝我吼：
“录就录！谁怕谁！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好。”
我挂断电话。
我走向衣柜，在满柜的衣服里翻找。
最后，指尖停在了一件白色连衣裙上。
前世，我就是穿着它，被他们拖进手术室。
鲜血从我的身下汩汩流出，将这条白裙染得通红。
我打开门。
张兰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恶毒取代。
“穿得跟奔丧一样，你咒谁呢！”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马伟面前。
他看着我，眼神躲闪。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马伟，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我肚子里这个，和你。”
他下意识地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