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叔叔！”小女孩兴奋地跑过来，“你说今天带我去买新裙子的！”
卫州下意识伸手接住她，那个芭比娃娃“啪”地掉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来，发现标签上印着商场儿童专柜的价格：899。
小希从厨房跑出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娃娃：“爸爸，这不是你说太贵不给我买的吗？”
卫州脸色瞬间惨白。
苏怡这才注意到屋里的气氛，慌忙把女儿拽回去：“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
母女离开了我家，只有卫州站在原地，额头上渗出冷汗。
我当着他的面，把离婚协议放在899元的娃娃旁边。
“明天九点。”我拉着行李抱起小希往门口走，“别迟到。”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卫州把蛋糕砸在了墙上。
奶油溅到门缝底下，肮脏又黏腻。
第2章
2.
我抱着小希刚走出单元门，卫州就追了出来。
他一把拽住我的行李箱，力道大得拉杆直接变形。
“沈晚！”他眼睛通红，“你非要当着孩子的面闹是不是？”
小希吓得往我怀里缩了缩，我挡在她前面，一根根掰开卫州的手指：“松手。”
“卫师傅，这是怎么了？”苏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楼道口，手里还拎着垃圾袋。
她换了条白裙子，领口若隐若现的痕迹刺得我眼睛疼。
卫州立刻松开手，整了整衣领：“没事，我老婆闹脾气。”
苏怡露出歉意的表情：“沈姐，是不是因为我...”
“跟你没关系。”卫州打断她，转头对我压低声音。
“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牵连无辜。”
我冷笑一声，拖着箱子继续走。
卫州突然冲着小希伸出手：“宝贝，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小希死死搂住我的脖子：“我要妈妈...”
“你吓到孩子了。”苏怡轻声细语地劝，“卫哥，让孩子自己做选择吧。”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卫州。
他猛地踹翻旁边的垃圾桶：“沈晚！你给脸不要脸是吧？”
动静引来了小区里遛弯的几个阿姨。
住在三栋的王阿姨小跑过来：“哎哟，小两口吵架别吓着孩子啊。”
“王阿姨您评评理。”卫州瞬间换上委屈的表情。
“我就是顺路接送下邻居孩子，她就要离婚。”
苏怡适时地抹了下眼角：“都怪我，要不是我女儿总缠着卫哥。”
几个阿姨的眼神立刻变了。
王阿姨拉着我的手劝：“小沈啊，男人心善是好事，你别太计较。”
“就是。”李阿姨帮腔，“苏老师一个人带孩子多不容易，小卫帮帮忙怎么了？”
我抱紧小希，箱子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卫州趁机拦住我：“你看，大家都觉得你无理取闹。”
苏怡柔柔弱弱地插话：“沈姐，要不我明天就辞职。”
“你闭嘴！”我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小希一抖。
卫州立刻抓住把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泼妇！”
物业的小张闻声赶来：“卫哥，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卫州像找到救星一样：“正好，你帮我劝劝我老婆，就因为我接送苏老师女儿几次，她就要离婚。”
小张诧异地看我一眼：“沈姐，这不至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