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网约车司机，却从不接送自己女儿。
直到我在他后座的安全座椅下，翻出一张早教中心合同。
合同上写着邻居家孩子的名字，她妈妈是幼儿园老师。
我拿着合同去质问他，他却头也不抬地刷着手机：
“就是帮衬一下孤儿寡母，你至于吗？”
当天晚上，我把合同拍在全家聚餐的桌上。
婆婆骂我斤斤计较，老公摔了筷子：“不过就是个早教中心而已，你闹什么！”
我冷笑一声，点开手机里的行程记录。
过去三个月，他每天准时接送那对母女，却让我们的女儿在幼儿园等到最后一个。
“既然那么爱当别人的司机，”
我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以后你可以专职接送她们，一辈子。”
1.
“签字。”
我把离婚协议拍在方向盘上，卫州正在清点今天的车费，手指顿在钞票上。
“晚晚，别闹。”他抬头，嘴角还挂着那副沈柔假面的笑。
“今天接了个大单，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栗子蛋糕。”
我直接划开手机，把行程记录甩到他面前。
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阳光幼儿园的定位记录，每天下午四点，分秒不差。
卫州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收回手机，“明天九点，民政局。”
车后座的安全座椅突然发出响动。
女儿小希揉着眼睛坐起来：“妈妈，我们到家了吗？”
卫州立刻转身，用那种我从未听过的沈柔语调说：“希希再睡会儿，爸爸抱你上楼。”
他伸手要解安全带，我抢先一步把女儿抱出来。
小希趴在我肩上迷迷糊糊地说：“爸爸，你今天又忘记接我了。”
卫州脸色瞬间惨白。
小区保安老张正好巡逻经过。
“哟，卫师傅又加班啊？苏老师女儿今天在幼儿园等了你半小时呢！”
我冷笑一声，抱着女儿就往单元门走。
卫州追上来拽住我的手腕：“晚晚，苏怡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松手。”
“我知道你生气，但离婚这种话不能乱说。”
他声音突然提高，引得几个邻居探头张望，“有什么事回家说，别让孩子看笑话。”
电梯门开，住楼下的李婶提着菜篮子出来。
“小卫啊，苏老师让我跟你说，明天她女儿打预防针……”
卫州猛地咳嗽一声打断她，李婶这才看见我，尴尬地笑了笑：“小沈今天下班真早。”
我把女儿往上托了托，刷卡按电梯。
卫州挤进来，在密闭空间里他的香水味混着车载香薰，熏得我想吐。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在电梯里压低声音，“就因为这点小事？”
我盯着不断跳升的楼层数字：“十二楼到了。”
进门后小希彻底醒了，跑去找水喝。
卫州把蛋糕放在茶几上，突然跪下抓住我的手：“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接她了，行吗？”
我抽出手，从包里拿出另一份协议。
他看见封面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字，表情终于绷不住了。
“沈晚！”他猛地站起来，声音发抖，“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对门突然传来开门声。
苏怡牵着她女儿站在门口，小女孩怀里抱着个崭新的芭比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