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条款、海量的数据、刁钻的陷阱，在我眼中被瞬间肢解、重组、击破！
时间在流逝。
我身后，那原本悠闲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廉价古龙水和焦躁的汗臭混合在一起的恶心味道。
我甚至能听到，他喉结上下滚动时，那「咕咚」一声的紧张吞咽。
一个小时后，他那如坐针毡的身体，已经不自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个半小时后，我能感觉到他正死死扒着我的椅背，那微微颤抖的指节，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嘀——！」
在倒计时还剩整整十分钟时，我狠狠敲下了回车键！
一份结构完美、逻辑闭环、甚至堪称艺术品的税务筹划方案，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绽放出冰冷的光芒，定格在屏幕上！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我缓缓转动座椅，身体后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平静地看着那张已经毫无血色、呆若木鸡的老脸。
「王总监，」我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最后的尊严，「这份方案，你……看懂了吗？」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看不懂也正常，」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毕竟，想用小学生的加减法，来解大学的微积分……」
「你，也配？」
08
深夜，整栋大楼只剩下我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白天的胜利并没有带来丝毫喜悦，反而像一剂麻药，药效过后，是更深的疲惫和危机感。
我赢了一场战斗，但距离赢得战争，还遥遥无期。
赵俊的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