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刀子没刮在他骨头上,就不是疼,是不是但凡跟李月柔扯上关系,就都能轻轻揭过!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半夜口渴下楼喝水,眼前白花花交缠的两具肉体却再次颠覆三观!
“小妖精,胆真大,竟敢穿成这样跑到家里来引诱我。”
“唔……难道你不喜欢吗……嗯~……溪哥哥……不是你说顾西棠每次做都无趣得像根木头吗?”
我如遭雷击,双脚像被钉住一样无法动弹。
怎么也没想到,素来禁欲的他,口里竟能说出这种污言秽语。
我录了视频回到房间,任由泪水打湿整个枕头,天微亮时有人进来,我转身背对,不愿多看。
没想到来的却是李月柔,她抢过被子粗暴地扔在地上。
“装什么装啊顾西棠,你明明都看到我和溪哥哥做了,却还一声不吭,以为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溪哥哥就会可怜你、怜悯你、给你爱吗?”
“告诉你,做梦!他能爱上我,就能给我你拥有的一切,我才是不可替代的,你只是没人爱的可怜虫。”
3
我看着她,目光平静,
李月柔皮肤黢黑,头发参差不齐,丑得近乎刺眼,
和陆闻溪偏爱的瓷白肌肤、黑长直,天差地别。
可偏偏就是她,让陆闻溪数次伤害我。
那我这些年算什么?
节食到胃出血,就为了维持他喜欢的模特身材?
打针打到脸僵,就为了符合他掌心的弧度?
我死死掐着掌心,声音冷得发颤,
“滚出去。”
她却忽然咧嘴一笑,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
下一秒,她抓起花瓶,狠狠砸向自己的头!
鲜血顺着她额角滑落的那一刻,
陆闻溪的皮鞋声精准地踩上最后一阶楼梯。
“别过来西棠姐!”
她突然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
“求你饶了我!”
真会演啊。
陆闻溪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我甚至听见他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啪!”
这一巴掌打得我耳膜嗡鸣,
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
“顾西棠,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他声音沉得可怕,“当年那个识大体的你,死了吗?”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
突然很想笑。
十分钟前,这个穿着我睡衣的女人
用烟头烫我大腿内侧时,
整栋别墅的佣人就像突然聋了。
我擦掉嘴角的血,
“陆闻溪,我才是你妻子不是吗?你为什么不信我?”
陆闻溪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顾西棠,给月柔磕头认错。”
整个客厅死寂一片。
李月柔缩在他怀里,眼里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她怯生生地拽了拽陆闻溪的袖口,“溪哥,算了,西棠姐也不是故意的!”
“不行。”
陆闻溪打断她,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我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荒谬至极。
这个曾经连我手指破皮都要心疼半天的男人,现在正逼着我向一个陷害我的女人下跪。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如果我说不呢?”
陆闻溪瞬间暴怒,
“你不愿意磕,那我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