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早餐摊的秘密
“大概八年前，在城西一条快要拆迁的老巷口，有个生意很好的早点铺子。摊主是一对和善的夫妻，他们家的豆浆醇厚，油条酥脆，小笼包一口咬下去，汤汁能烫到舌尖。”
林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那时候，有个少年，每天清晨都会雷打不动地去那里吃早饭。他总是坐在最靠里那个位置，点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一笼包子。然后，他会假装不经意地，看向斜对面的角落。”
台下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沈栀的呼吸变得急促，那个尘封在记忆深处的、雾气弥漫的早餐摊景象，不受控制地浮现眼前。
“那个角落里，总坐着一个女孩。她总是来得比少年稍晚一些，背着大大的画板，点一碗馄饨。
她吃得很慢，心思似乎完全不在食物上。她会拿出速写本，低头飞快地画着——画忙碌的老板娘，画酣畅淋漓的食客，画蒸笼上氤氲的白汽，画窗外逐渐亮起的天空……
她画得专注，从未留意到，斜对面有一道目光，每天都在注视着她。”
林序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沈栀的心上。
她想起了那些清晨，想起了画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想起了豆浆油腻腻的香味，想起了……那个总是坐在斜对面，安静吃东西的模糊身影？
她努力回想，却只捕捉到一个极其淡薄的、穿着校服的轮廓。她从未在意过那个少年，她的注意力，全在她笔下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