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二十三,三皇子联合自己的老师以及战功赫赫的镇国公起兵谋反,弑父杀兄谋得皇位,世人皆称三皇子暴虐无常,残忍至极,竟敢为了皇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后三皇子改年号为景和,封自己的老师为摄政王,镇国公的女儿为皇后……
景和三年,丞相府中,温卿礼门外,“娇娇儿,你好了吗?好了的话我们出发喽”温时谦立在自家妹妹院中如是说,房门打开一位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女子走了出来,秾丽大气的长相,骨相丰润,明眸善睬,朱唇皓齿,肤若凝脂,落落大方的走向温时谦,“阿兄竟这般着急,女儿家梳妆是极费时的,阿兄又不是不知道”温卿礼出言调笑道,温时谦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妹妹一时失神,唇角微微上扬,直至温卿礼走到自己身旁才回过神来,“阿兄生气啦,怎的不说话”“没有,刚刚在想朝中之事一时失了神,娇娇儿勿怪,马车在门外,我们出发吧”“好啊,我就说阿兄不是这般小气之人”二人并肩走着,男子气质清冷,芝兰玉树,女子明艳大气,端方有礼,在外人看来宛如一对璧人,但在知情人眼中他们只是兄妹……温时谦19岁中举,丞相府嫡子,天赋极佳,在读书一事上自小便在一众同龄人中崭露头角,生的更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好看极了,是上京城中不少女子心目中的良人,只可惜温时谦好似对此事并不开窍,对来商谈的各家都以还未立业不宜成家婉拒,只有温时谦自己知道,自己内心深处那见不得人心思……温卿礼,丞相府嫡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是抚琴方面更是名冠京城,一副明艳大气的长相,但她的明艳并非咄咄逼人,而是如秋日晴空,高远而透彻,一笑之下,万物清明,世家之女却偏偏生了向往自由天地的心思,不想被当做稳固权利地位的工具,但又不得不担起自己的责任……
相府门外,温时谦扶着温卿礼上了马车,自己也登上马车坐在温卿礼身旁,马车缓缓向大国寺驶去,温卿礼呆呆看着温时谦,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温时谦察觉温卿礼的目光开口道“娇娇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看着阿兄,可是舍不得阿兄离开”“阿兄这回离京办差要多久才归家啊?长这么大阿兄还是第一次离开我这么长时间”温卿礼回答道,“娇娇儿不必难过,阿兄此去长则四月短则三月,不过阿兄一定尽快归家,待我回来定给娇娇儿好好讲讲那渝州的风光”“好,那我等着阿兄回来,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到处游览各州,好好看一看这广阔天地”温时谦目光坚定的看着温卿礼说“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到那一天我一定会陪着娇娇儿一起看遍这天地间的繁华光景”这后半句话温时谦没有说出口,他想等这次出差公办回来就跟娇娇儿表明心意,若娇娇儿愿意,立即向父亲母亲表明,就算这份情感为世间所不容,我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留在娇娇儿身边,若娇娇儿不愿,那便自请调职离京,离娇娇儿远远的,以免娇娇儿被这段感情所困扰,娇娇儿与我本就不是亲生兄妹,并不违背所谓的伦理纲常,这也是温时谦与温卿礼幼时不小心在书房外听到父亲与母亲谈论所知,小小的温卿礼听到温时谦并非自己的亲生哥哥时,伸手捂住温时谦的耳朵并未多说什么,随后拉着温时谦的手离开书房门口,此后二人非常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温时谦乃温父好友傅家的儿子,只是那傅将军战死沙场,傅将军的妻子在生温时谦时难产而死,为避人耳目,同年同月温夫人便宣称怀孕离京休养,次年同月抱着温时谦回京,宣称这是相府嫡子,这段往事并没有 上说来听听,听完臣妾才知道自己敢不敢”“好,不愧是丞相府养出来的女儿,那朕就说给你听听,朕需要你以及你身后的丞相府势力帮朕扳倒皇后母族,朕不需要你使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只需要做好朕的宠妃,乖乖待在朕的身边,其余的事自有旁的人来做,你敢吗?”东方钰的眼神不似刚才凌厉,带着一分询问看向温卿礼,“既是交易,那圣上可敢保证,事成之后保我相府世代繁荣,我相府绝不会生出不臣之心”温卿礼说出这话时心里还是慌乱只是面上仍是那副镇定的神色,“好,朕保证,此后你与朕便是同进同退,共谋此事,只是万望你与丞相都要守好自己的本心,切勿生出什么旁的心思来,否则……”听到这温卿礼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急忙跪下“臣妾不敢,丞相府三代效忠绝不会背叛陛下”“起来吧,朕相信你,你与丞相可切莫叫朕失望啊”东方钰说完这些仍盯着你看,似是要把你盯出一个洞来,良久,只听东方钰叫人进来“传朕旨意,温府嫡女温卿礼,贤良淑德,温顺有礼,深得朕心,特封为贵妃”温卿礼立马跪下“臣妾谢皇上隆恩”东方钰从龙椅上起来走到温卿礼身旁虚扶一把,嘴角挂着一抹假笑“爱妃不必多礼,起来吧”温卿礼深知圣上需要一股除寒门以外的势力用来制衡镇国公一派,至于为什么会选中她,温卿礼没有想明白,丞相府从不在党争之中战队,以免一朝站错,大厦倾覆,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世世代代的传承才是最为重要的,温父曾说过谁坐在那把龙椅上便效忠谁,此番应下圣上这笔交易,亦不会违背父亲心中所想。“爱妃,此后朕允许你每天到养心殿来陪着朕,还会派两个暗卫保护爱妃的安全”东方钰出言打断了温卿礼的思路,温卿礼轻声应下“是,多谢皇上”温卿礼知道看似保护实则监视,终究圣心难测,如今皇上并不完全信任我。从养心殿离开的路上温卿礼想了很多,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边退无可退,只是这心里还有许多未放下的东西,还有阿兄……
丞相府中,温时谦刚风尘仆仆的到家就立即去见了父亲,父亲见到他时神色平静,默默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父亲为何要把娇娇儿送入那吃人的地界,父亲可知我心悦娇娇儿”温父沉默半晌开口“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往后切勿再说这种胡话了,回去吧”温父并不打算和温时谦解释,温时谦自嘲一笑,“原来父亲竟早已察觉了我的心思,此番前来只是告知父亲此次办差圣上十分满意,我不久后将自请调职离京”说完温时谦便走了,徒留温父一个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皇宫中,温卿礼每日白天都去养心殿陪伴东方钰,温卿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东方钰则批阅着堆在案前厚厚的奏折,得闲时二人对坐下棋品茶,时不时闲聊几句,看着到像是平常夫妻那般,晚上二人也只是和衣而睡,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房间中没有掌灯,借着月光温卿礼看着躺在身旁的东方钰,身旁人虽然闭上了眼睛,但眉头还是紧皱,温卿礼心想好像从没有看到过东方钰放松下来的样子,永远都是这样一副紧绷的样子,想着想着自己的手竟不自觉的伸过去想抚平东方钰紧皱的眉头,东方钰感觉到伸手抓住温卿礼的手腕,转过身面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