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家18岁女儿中午离世，妻子接到电话，瞬间跌坐在地。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没有打给朋友，而是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我震惊又疑惑，这个年轻的生命，究竟触动了她心底的什么？
当晚，她浑身湿透地回来，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沾血的玩偶熊。
玩偶熊肚子里，藏着一张泛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妈妈，别装了，我已经知道了。”
01
午休时间，公司的空气闷热又黏腻。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太阳穴突突地跳。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老婆”两个字。
我接起，习惯性地想用轻松的语气问她午饭吃了什么。
“李明……”
电话那头，肖然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的绝望。
“安安……安安她走了。”
一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引爆。
嗡的一声，世界瞬间失声。
安安？
肖然最好的闺蜜林悦的独生女，那个我们看着长大，总是甜甜地叫我“李叔叔”的女孩。
她才十八岁，昨天还在朋友圈发自己拿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怎么会……
“怎么回事？然然，你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听不到她的回答。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声沉闷的物体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是她压抑到极致、几乎要撕裂喉咙的呜咽。
那声音不是悲伤，是绝望，是整个世界崩塌的哀鸣。
“肖然？肖然！”
我对着手机大喊，可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死寂，电话被挂断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连请假都忘了。
一路风驰电掣，闯了好几个红灯，我只知道我必须立刻回到她身边。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就那么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机摔在手边，屏幕碎裂成蛛网。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双眼空洞地望着虚空，那张我熟悉了十八年的温婉脸庞，此刻只剩下死灰。
“然然！”
我冲过去，将她冰冷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她僵硬得像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塑，对我没有一丝回应。
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知道她和林悦亲如姐妹，安安也像是她的半个女儿。
可朋友的孩子离世，对她的打击，竟然大到了这种程度？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姨母该有的悲伤范畴。
就在我试图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她突然猛地挣开了我。
那力道之大，让我一个踉跄。
她像是被什么惊醒，颤抖着、摸索着捡起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地划着，血从被玻璃划破的指尖渗出，她却毫无察觉。
我以为她要打给林悦，那个此刻最需要安慰，也最能与她分担悲伤的人。
可她没有。
她点开了一个备注为“X”的联系人。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极度陌生的号码。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
在这样的时候，在好友女儿离世的噩耗传来时，她不联系悲痛的母亲，反而去联系一个神秘的陌生人？
电话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