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周明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酒气，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何笑天。
“我们是来查王元宝案子的，”何笑天亮出青冥鉴，镜面闪过一道微光，“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周明看到青冥鉴，脸色骤变，手里的酒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想要关门，雷风上前一步，伸手按住门板，力道之大，让周明根本推不动。
“躲是躲不过的，”雷风语气冰冷，“那天在摘星阁，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周明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何笑天走进院子，捡起地上的酒壶，闻了闻——酒里掺了忘忧草的粉末，看来周明这些天一直在用忘忧草解酒，想忘掉那天的事情。
“坐吧，”何笑天把酒壶放在石桌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我们不是来抓你的，只是想知道真相。柳如烟找王元宝，是不是为了寒江珠？”
“寒江珠……”
周明听到这三个字，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是……是为了那个珠子。王老爷找了那颗珠子十几年，前几天终于有了线索，说珠子在寒江关的江底，藏在一艘沉船上。柳姑娘说她能帮王老爷取出珠子，条件是……珠子取出来后，分她一半。”
“然后呢？”何笑天追问，“那天在摘星阁，柳如烟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周明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那天柳姑娘请王老爷喝酒，还让我和刘管家作陪。她给王老爷倒了杯酒，说那是‘庆功酒’，祝王老爷早日拿到寒江珠。王老爷喝了酒之后，没多久就醉了，趴在桌上睡觉。然后……然后柳姑娘从袖中拿出一张画，就是挂在摘星阁的那幅《寒江独钓图》，她对着画念了几句咒语，画里就飘出一团黑气，钻进了王老爷的鼻子里……”
说到这里，周明的声音开始发颤：“王老爷突然醒了，眼睛瞪得很大，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手指着柳姑娘，想要说话，却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就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我和刘管家都吓傻了，柳姑娘说，要是我们敢说出去，就和王老爷一个下场。她还拿出两个木牌，给了我和刘管家各一个，说那是‘护身符’，能保我们平安，其实……其实我知道，那是用来控制我们的，木牌里有黑气，只要她想，随时能让我们像王老爷一样死……”
何笑天从袖中拿出那个阴槐木“鬼”牌，放在周明面前：“是这个吗？”
周明看到木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连点头：“是！就是这个！我把它藏在床底下，不敢碰，也不敢扔……”
“柳如烟有没有说，寒江珠有什么用？”雷风问道。
“她说……她说寒江珠能让人长生不老，还能炼制出最厉害的魂器，”周明回忆道，“王老爷信了，他年纪大了，一直想长生不老，所以才答应和柳姑娘合作。对了，柳姑娘还说，她背后有个‘大人’，要是拿到寒江珠，就能帮那个‘大人’恢复功力……”
“‘大人’？”何笑天皱了皱眉，“她有没有说那个‘大人’是谁？”
周明摇摇头：“没有，她只说那个‘大人’很厉害，连浣花宗的宗主都要敬他三分。我当时吓得不行，没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