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我不会了。
我平静地从工位上站起来，走到张莉面前。
我没有去拉她，也没有跟她争吵。
我只是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将摄像头对准了她那张哭花了的脸。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张莉，你现在所说的一切，我都会录下来作为证据。”
“你再继续在这里寻衅滋事，影响我们公司的正常办公，我就直接报警。”
“诽谤和扰乱公共秩序，够你进去待几天了。”
我的冷静，显然超出了张莉的预料。
她哭声一滞，有些惊慌地看着我手里的手机。
她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人。
撒泼打滚是她的拿手好戏，但她不敢真的触犯法律。
“你……你吓唬谁呢！”她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可以试试。”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张莉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决绝和冷漠。
她犹豫了，退缩了。
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
“林晚你个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你等着，我们跟你没完！”
她放下几句狠话，灰溜溜地跑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
可我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总监把我叫到办公室，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让我处理好家事，不要影响公司。
同事们的指指点点，像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
这件事让我下定了决心。
我不能再被动地等待。
我必须主动出击，弄清楚真相。
我坐在工位上，犹豫了很久很久。
最后，我还是翻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
顾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静。
“是我，林晚。”我的手心全是汗。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他似乎早有预料，“想知道怎么回事了？”
“嗯。”
“老地方，半小时后见。”
他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真相就在眼前。
可我的内心，却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我害怕那个真相，是我无法承受的残酷。
04
老地方，是一家我们以前常去的咖啡馆。
环境清幽，人也不多。
我到的时候，顾远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他面前放着一杯美式，没有动。
看到我，他抬了抬手，示意我坐下。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局促地坐下，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服务员走过来，我点了一杯柠檬水。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我内心的焦灼。
“对不起。”
在我开口之前，顾远先说话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歉意。
“为我母亲，也为你的家人，向你道歉。”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这句话，几乎已经证实了我最坏的猜想。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顾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