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做得悄无T声，但我恰好都看见了。
见我沉默，他也没再追问。
“吃饭吧。”他给我夹了一块排骨，“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顿饭，最终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他开车送我。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裴峙，”我看着他，很认真地开口，“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谢谢你，当年选择让我活下来。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
他忽然倾身过来，整个车厢里的空间，瞬间变得狭窄而暧-昧。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睛很好看，像是盛满了星辰的夜空。
我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我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抬手，帮我把粘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别到了耳后。
“以后，不准再离开我的视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05
自从那晚之后，我和裴峙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刁难我。
虽然工作量依旧很大，但都在我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他会让我给他泡咖啡，买午餐，处理一些私人杂务，就像一个真正的助理那样。
他甚至……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
“周末有什么安排？”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没……没安排，准备在家宅着。”我正在帮他整理文件。
“正好，我周末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缺个女伴。”
我手一抖，一份文件掉在了地上。
“裴总，这……不合适吧？”让自己的助理当女伴，传出去闲话更多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头也不抬，“你是我助理，陪我参加活动，是你的工作之一。”
好一个工作之一。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
慈善晚宴那天，裴峙派了司机和造型师来接我。
当我换上一身白色晚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出现在他面前时，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俊朗。
我们站在一起，竟意外地……有些相配。
晚宴上，他把我介绍给他的生意伙伴们，称呼是：“我的助理，唐 瑶。”
那些人精一样的老板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深意。
我浑身不自在，只能全程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中途，我去洗手间补妆。
刚走进去，就听到隔间里传来几个女人的议论声。
“看到没？裴总身边那个女的，就是他年会上找的那个‘孩子他妈’！”
“长得也就一般啊，裴总怎么会看上她？”
“呵，你懂什么？这叫手段。没准当年就是她耍心机，爬上了裴总的床，怀了孩子，想母凭子贵呢。结果被裴家发现了，给了她一笔钱打发了。现在看裴总回国了，又贴上来了。”
“啧啧，真是不要脸。”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戳在我心上。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我没有出去跟她们对峙，只是默默地等到她们离开，才从洗手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