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钊，我到底……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是唐樱小姐吗？我是徐婉儿。我找 蒋钊 有点事，但他不接我电话，你能帮我转告他一下吗？”
她的声音，和前世一样，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可现在听在我耳里，只觉得无比恶心。
我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
【帮我约一下 蒋钊，就说，我想跟他谈谈他妹妹的病情。】
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
那些曾经欺骗他、利用他、伤害他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03
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清净的咖啡馆。
我提前到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没过多久，蒋钊 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旧T恤，洗得有些发白，脸上的伤也处理过了，贴着几个创可贴，但依旧难掩那份清冷出众的气质。
他径直走到我对面坐下，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你想谈什么？”
他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浓浓的戒备。
我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托人找的，美国最好的脑科专家团队的资料。我已经和他们取得了联系，他们对你妹妹的情况很感兴趣，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让她苏醒。”
蒋钊 的手，在桌子底下，猛地攥紧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前世，每次他情绪有巨大波动时，都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
他拿起那份文件，一页一页，看得极其认真，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良久，他才抬起头，声音沙哑：“条件。”
“我说过，没有条件。”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蒋钊，我不是在施舍，我是在……赎罪。”
“赎罪？”他扯了扯嘴角，弧度冰冷，“唐大小姐也会有罪恶感？真是稀奇。”
我知道他不信我。
三年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平的。
我也不指望他能立刻原谅我。
“信不信由你。”我端起咖啡，掩饰住眼底的苦涩，“专家团队下周会到，这几天你准备一下你妹妹的病例资料。”
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他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那张卡……”他从口袋里拿出我昨天给他的那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我不能要。”
“为什么？”
“无功不受禄。”他站起身，个子很高，给我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你撕了合同，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钱，我没理由收。”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接受我的“嗟来之来食”。
我忽然就笑了。
“蒋钊，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花我的钱，就能和我撇清关系，维持你那可笑的自尊？”
我走回他面前，逼视着他的眼睛。
“你别忘了，你妹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每天的花销都是天文数字。你靠自己去酒吧打黑工，一天能挣多少？一百？还是两百？”
“你……”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紧紧抿着。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步步紧逼，“你以为你瞒得很好？蒋钊，收起你那点可怜的骄傲吧。在你妹妹的命面前，它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