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和视频里那个男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
「你怎么还没睡？」
「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在等你。」我平静地说，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换上一副疲惫又委屈的表情。
「老公，对不起，公司临时有事，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要应酬，手机也忘了充电，没及时回你消息。」
她走过来，想抱我。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那股混合着酒气和别的男人味道的气息，让我恶心。
林倩的动作僵在半空，脸色有些难看。
「方远，你什么意思？我为了这个家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就在家跟我甩脸子？」
为了这个家？
在酒店的床上拼死拼活吗？
我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但我死死地压住了。
就这么戳穿她，太便宜她了。
我要的，不是一场歇斯底里的争吵，和一拍两散的离婚。
我要她身败名裂。
我要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没甩脸子，我只是……心疼你。」
「倩倩，以后别这么拼了，你的身体最重要。钱我们慢慢挣，不够我多跑几单代驾。」
听到这话，林倩眼中的警惕和不悦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轻视和一丝感动。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没见过世面的窝囊废。
「老公，你真好。」
她从背后抱住我，脸在我的背上蹭了蹭。
「我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我们能早点买上自己的房子，让你不用那么辛苦。今天我谈下了一个大单子，五百万！提成就有五十万呢！」
她语气里的兴奋和炫耀，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五十万。
用她的身体换来的。
她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是吗？太好了，我老婆真厉害。」
我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快去洗个澡吧，早点休息。」
「嗯！」
林倩踮起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哼着歌走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走到阳台，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老板，您终于联系我了！」
电话那头，是我曾经的首席助理，周毅。他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
「周毅，帮我查个人。」
我的声音，冰冷得像一块万年寒冰。
「一个叫王德发的人，大发集团的老总。还有，大发集团和我们旗下子公司‘启明科技’最近是不是有个合作项目？」
启明科技，正是林倩所在的公司。
「是的，老板。启明科技的销售部正在跟进一个智慧城市安防系统的项目，对方就是大发集团。不过……」
周毅顿了一下，「这个王德发，风评很差，公司内部的法务和风控部门都不建议合作，认为风险太高。但启明科技的总经理李海，似乎很想促成这个项目。」
「把王德发和大发集团的所有资料，包括但不限于他的个人信息、家庭背景、公司股权结构、财务状况、所有黑色和灰色的交易记录，明天早上八点前，发到我的私人邮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