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顶级珠宝设计师,却在聚光灯下失语。 他是被家族唾弃的聋哑程序员,却能用代码绘制出全世界最绚烂的星河。 宴会上,他堂兄当众嘲讽:“一个哑巴设计师,一个废物程序员,绝配。” 下一秒,他敲下的代码让所有人的手机屏绽放出我的设计图。 科技新贵总裁强势介入:“跟我走,我能捧红你的设计。” 他却递来一枚芯片戒指——戴上它,我能听见你未曾说出的声音。 暗中操控一切的家族慌神:“他敢盗走核心科技?” 当拍卖槌落下,我的设计以天价成交。 他摘下助听器,在寂静中读懂我的唇语:“你的光,一直在我心上。”
我讨厌天鹅绒幕布掀开瞬间的寂静。那是一种空洞的、贪婪的等待,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扼住我的喉咙,把那些准备好的、流畅的解说词统统挤压回冰冷的胸腔深处。此刻,我就站在幕布边缘,脚下是切尔西艺术画廊光洁如镜的深色橡木地板,空气里悬浮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泡和人群克制的低语。
“接下来,‘时空回响’系列的主创作者,苏玥小姐!”主持人的声音热情洋溢,穿透力十足。
聚光灯“唰”地劈开空气,精准地、不容抗拒地笼罩下来。光柱里飘浮的微尘仿佛凝固了。热。太热了。像被丢进了沸腾的熔炉,热量从昂贵的定制礼服底下蒸腾出来,灼烧着我的皮肤。眼前晃动的模糊面孔,那些精心描画的眼睛、嘴唇,瞬间扭曲成一片抽象而令人窒息的色块。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撞击着那个熟悉的、冰冷的铁笼——舞台恐惧症。它像一个无形的怪物,盘踞在我灵魂深处,每一次公众亮相,都是对它的一次血腥献祭。
台下死寂般等待了几秒,随即响起一片礼貌却令人难堪的稀落掌声。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好奇的,探究的,渐渐掺杂了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后背冷汗涔衫,指尖冰凉。完了。又一次。我像个被钉在展示架上的标本,徒劳地张嘴,试图挤出一点声音,哪怕是一个破碎的音节。
就在这时,一抹格格不入的混乱撞入视线边缘。
人群末端,靠近落地窗的区域,似乎爆发了一场小小的骚动。一个年轻男人猛地从角落的沙发里站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旁边小圆桌上的香槟塔。高脚杯清脆的碎裂声如同冰雹砸落,金色的酒液和晶莹的碎片四溅开来。
惊呼声四起。
他个子很高,身形清瘦,穿着一件质地略显陈旧、肩线甚至有些微垮的黑色衬衫,在一众华服中显得有些突兀。此刻他僵在原地,脸上毫无血色,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我所在的舞台方向,又好像穿透了我,看向某个更虚无的点。那眼神里没有恶意,只有一种巨大的、近乎惊恐的茫然无措。他微微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双手垂在身侧,指尖神经质地蜷缩又松开,沾着点点香槟渍。
真是个灾难。我混乱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啧,又是苏澈。”一个带着明显恶意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在短暂的混乱后显得格外清晰。说话的是个穿着骚包孔雀蓝丝绒西装的男人,苏哲,苏澈的堂兄。他慢条斯理地晃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刻薄的弧度,目光在我和那个狼狈的肇事者(苏澈)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