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辅材:无根水(雨水)半碗,活络草(常见于墙角砖缝)三株。】

【炼制之法:以微蛊力引导,融合……】

槐树露?

田文青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棵老槐树。

清晨的露水吗?

这院子里,唯一符合要求的,恐怕就是那棵老槐树了。

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收集树上的露水,而不引人怀疑,这本身就是个难题。

而且,“活络草”又是什么?听起来像是普通杂草,但需要辨认。

他需要帮手。

不是人,而是……虫。

他的意识再次沉入《引虫篇》。

信息素模拟与感知共享

这一次,他不再试图驱使虫豸,而是尝试更精细的操作——。

他锁定了一只停在窗棂上的、最常见的苍蝇。

蛊力丝丝缕缕地缠绕过去,不再是命令,而是模拟出一种“活络草”可能具有的、微弱的气味信息素,并附带上“寻找”的意念。

苍蝇的复眼转动了一下,似乎有些困惑。

但它很快振翅飞起,在院子里低空盘旋起来。

田文青闭目凝神,努力接收着苍蝇通过蛊力连接传回的、极其模糊混乱的视觉和气味片段。

各种味道扑面而来:烂菜叶、煤灰、尿臊味、饭菜香……

影像也是颠三倒四:地面、墙壁、人脸一晃而过……

这比驱使虫豸移动还要耗费精神力。

他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阵眩晕袭来。

但他咬牙坚持着。

终于,在苍蝇飞过西厢房后墙根一处背阴的砖缝时,一股微弱的、带着辛辣清凉气息的味道,通过共享感知传来!

同时,模糊的视觉片段里,出现了几株叶片细长、边缘有锯齿的暗绿色小草!

就是它!活络草!

田文青心中一喜,立刻切断了与苍蝇的联系,瘫坐在床上,大口喘气,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精神力几乎透支。

但值得。

他找到了活络草的位置。

现在,只差槐树露了。

夜色渐深,四合院陷入沉睡。

田文青悄无声息地坐起身。

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洒下清冷的光辉。

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棵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狰狞的老槐树。

明天清晨,他必须想办法收集到露水。

这无疑会冒一定的风险。

但健体蛊,是他摆脱目前虚弱状态的关键,不容有失。

就在他凝神思考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中院正房(一大爷易中海家)的窗户后面,似乎有一道黑影,也正静静地立在黑暗中,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观望。

是谁?

易中海?

他半夜不睡,在看什么?

田文青的心猛地一沉。

这看似平静的四合院,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暗藏玄机。

那棵老槐树下的秘密,难道除了他,还有别人也在关注?

第三章:露凝蛊成,暗流骤起

窗外那棵老槐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静默得像一个巨大的、充满秘密的守望者。

田文青一夜未眠。

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

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昨夜那个站在中院窗后的黑影。

易中海?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又知道多少?

这院子里的水,比想象中更深。

但健体蛊,他必须炼制。

这是扭转这具身体劣势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