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她忍不住问。
林凡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走廊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阴影，眼神深不见底。
“意见？”他重复了一遍，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不像笑，“苏小姐想多了。我只是个投资人，看重回报。”
他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苏晴握着那个冰冷的U盘，站在原地。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了。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处不在。
第七章：网
林凡的临时办公室，从狭小旅馆换成了市中心高层公寓的一间书房。窗外是城市夜景，流光溢彩。室内只有一盏台灯亮着，照亮书桌。
桌上摊开着几张图纸和财务报表，是赵氏集团一个核心地产项目的资料。林凡用红笔在几个关键数据上画了圈。
手机震动，屏幕显示“未知号码”。
林凡接起，没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林先生，按您说的，接触了那几个拆迁户。条件谈妥了，他们愿意站出来，指证赵氏用非法手段压价。”
“证据？”林凡问。
“录音，还有当时签的阴阳合同复印件，都拿到了。”
“钱给够，让他们闭紧嘴。等消息。”
“明白。”
电话挂断。林凡在图纸的“拆迁范围”上打了个叉。
另一个手机响起，是日常用的那个。屏幕上跳动着“苏晴”的名字。
林凡让电话响了几声，才接起。
“林先生！”苏晴的声音有些急迫，带着讨好，“没打扰您吧？关于下个季度的艺术基金方案，我有些新想法，想当面跟您汇报一下，不知您明天有没有空？”
林凡看着窗外：“明天下午三点，蓝湾咖啡。”
“好的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林凡没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他拿起红笔，在代表赵氏项目的图纸中心，画了一个重重的圈套。
网，正在收紧。
第八章：戏
蓝湾咖啡店，靠窗位置。
苏晴提前到了，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拿铁。她不时看向门口，整理一下头发。
三点整，林凡推门进来，还是简单的衬衫长裤。
“林先生！”苏晴立刻站起来，笑容灿烂。
林凡坐下，对服务员说：“清水，谢谢。”
“林先生，这是我的方案。”苏晴推过去一个精美的文件夹，“我们计划邀请几位欧洲新锐艺术家，举办一场巡回展，这对提升品牌形象……”
林凡翻看着方案，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
苏晴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但什么也看不出。
“预算超了百分之三十。”林凡合上文件夹，放在桌上。
“这是因为……”
“用本土艺术家。”林凡打断她，“成本减半，效果不会差。你需要学会控制成本。”
苏晴脸色微变，努力维持笑容：“林先生，艺术价值不能完全用成本衡量……”
“在我这里，可以。”林凡看着她，“钱要花在刀刃上。还是说，苏小姐习惯了赵公子那种不计成本的投入？”
苏晴的笑容彻底僵住。
服务员端来清水。林凡喝了一口，等待。
苏晴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对不起，林先生，是我考虑不周。我回去马上修改方案，按您的意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