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用户："你那狐朋狗友，别让他再靠近老人一步！否则你就是帮凶！"
我几乎把键盘敲烂："别他妈危言耸听！"
正要继续骂街，我的手突然停在半空。
脑海中闪过几个细节：王爷爷房间的床单被匆忙更换，周强说是因为老人失禁弄脏了；王爷爷夜里惨叫着醒来，喊着"不要"、"痛"；他对女护工还算正常，却对所有男性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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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机屏幕闪现一条新闻，标题刺目。
"'男护工性侵失智老人！'变态！简直不配做人！"
点开链接，看到一半我就恶心得关掉了。
为了博眼球，什么话都敢乱说。
"你不信？"对方秒回。
对方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
"老人最近是不是疯了似的害怕你兄弟？"
"是不是经常无缘无故发抖？拒绝洗澡换衣？夜里做噩梦惊醒？"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他妈监视我？"
"不需要监视。这些都是典型症状。"
"受害者的共同表现。"
"滚！"我怒吼，"王爷爷就是老年痴呆发作，你少吓唬我！"
"你确定？"对方冷冷回复，"等真相大白，后悔都来不及。"
"放屁！"我直接回怼，"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我凭什么信你？你以为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让我怀疑身边人？"
我啪地扔下手机，浑身发抖。
"聊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
周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
我猛地转身，发现他几乎贴在我背上，眼神牢牢地盯着我。
"没，没什么。"我慌忙锁屏。
"鬼鬼祟祟的，"他一把抢过我手机，"跟哪个小情人聊得这么投入？"
我一把夺回手机："关你屁事！"
"我他妈是关心你！"周强咄咄逼人，"你天天累得跟狗似的，还跑去做舔狗！"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转身走向浴室，"我带老爷子洗澡去了，你爱咋咋地！"
我眉头紧锁，王爷爷最近见到男性就恐惧战栗，连我也不例外。
他拒绝我帮忙洗澡，可唯独看到周强，他身子颤抖着一点一点挪进去。
浴室门砰地关上，我站在原地，心跳如鼓。
二十分钟后，周强出来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对不起，"他递给我一杯热茶，"我不该冲你发火。"
茶几上摆满了我爱吃的点心。
"最近太累了，"他拉我坐下，"我看你都瘦了。"
我端起茶杯，手还在微微发抖。
"王爷爷在哪？"
"我刚推他进卧室了，"周强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向王爷爷的房间，"别担心，老爷子身体还挺硬朗的，我会帮你照顾他的。"
我刚想说话，卧室传来一声尖叫。
冲进去一看，王爷爷蜷缩在轮椅上，浑身发抖，下身的睡裤湿了一大片。
"怎么回事？"我厉声问周强。
"我什么都没干！"他举起双手，"我就是帮他盖了条毯子！"
王爷爷死死盯着周强，眼中布满恐惧。
"滚...开..."老人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看到没？"周强苦笑，"他就是对我有意见，我碰都没碰他！"
我看着王爷爷痛苦扭曲的脸，心中警铃大作。
这不是普通的痴呆症状。
这就是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