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紧接着是难以抑制的愤怒。我本以为之前的矛盾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还有更恶心的操作在等着我。
婆婆被戳穿,彻底慌了神,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看着李铭,他脸上不仅仅是愤怒,更有一种被最亲的人欺骗的痛苦和失望。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有些脓包,不彻底挤破,只会烂得更深。婆婆的“为你好”和“顾大局”下面,藏着的是根深蒂固的控制欲和自私。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沉默或退让,也没有歇斯底里地争吵。我只是走到婆婆面前,平静地、一字一句地问:“妈,那两万五,是什么投资项目?合同或者凭证,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婆婆眼神躲闪,根本拿不出任何东西。
我转向李铭,声音清晰而冷静:“李铭,你听到了。第一,那三万块是我的奖金,不是贴补了谁的家用,更不是导致妈‘动用养老钱’的原因。第二,妈投资被骗,是她自己的决策失误,这个责任,不该由我来背。”
我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试图用“孝道”绑架我、现在却同样被母亲的行为伤到的男人,说出了思考已久的话:
“这个家,如果想继续下去,必须有清晰的界限。你,我,还有妈,我们是三个独立的成年人。互相帮助是情分,但不是无限度的捆绑和牺牲,更不是背后捅刀子的理由。”
我拿起沙发上的包,看向李铭:“今晚我出去住。你和妈,好好谈谈吧。谈清楚了,我们再决定,这个家,到底该怎么走。”
说完,我转身走向门口,没有理会婆婆瞬间煞白的脸和李铭眼中复杂的情绪。这一次,我没有摔门,只是坚定的轻轻关上了门。
走在夜晚略带凉意的街道上,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前路未知,但把一切摊开在阳光下的感觉,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