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我抬起头，盯着她那张刻薄的脸：“是啊，我生的闺女，我乐意给她吃奶。不像你儿子，亲妈连口奶都舍不得喂，真可怜。”
“你！”陈月被我戳中痛处，脸涨成猪肝色。
婆婆一看女儿吃亏，那还得了？立刻火力全开：“林晚！你搞清楚！这是我家！轮得到你欺负我闺女？信不信我让你滚出去！”
滚？我巴不得！
这房子是公婆买的没错，但我自己婚前有套小公寓！要不是我那“孝顺”老公陈明，非说住一起老人高兴，谁愿意天天看她们脸色？我忍，是给陈明面子，不是怕她们！
不管她们怎么骂，怎么摔东西，我就是不松口。陈月也够狠，小虎饿得嗓子都哭哑了，脸憋得发紫，她就是不泡奶粉。婆婆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月啊，给孩子冲点奶粉吧，看哭的，多遭罪……”
“不给！”陈月梗着脖子，声音又尖又厉，“我就看这狠心的舅妈能硬到什么时候！明明有奶，一点不肯分给亲侄儿！没见过这么自私的！”
自私？哈！我在房间里，搂着吃饱喝足的囡囡，空调吹着，心里冷笑。哭的又不是我儿子，他亲妈都不心疼，关我屁事！说我自私？天大的笑话！
小虎的哭声像拉警报，一直没停。直到陈明下班回来，那孩子哭得都快没声了，小脸憋得发青。
“月月，孩子怎么了？病了吗？”陈明一脸懵。
陈月一看靠山来了，抱着小虎，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比她儿子还响：“哥！你可算回来了！你要给我做主啊！”她指着房间里的我，“你看小虎饿的！都怪我没奶！他一口吃的都没有啊！”
陈明更懵了：“没奶？不是早说好喝奶粉吗？买啊！”
“我以前不懂啊！”陈月哭嚎着，演技一流，“我以为奶粉好！可我查了，好多奶粉有问题！营养不够！喝坏了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她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这不，看嫂子奶水足，囡囡也吃不完，我就想着，顺手的事，给小虎也吃两口嘛……可嫂子她……她心太狠了！看着小虎哭死都不肯啊！哥！她没人性啊！”
我在屋里听得直翻白眼。没人性？她这个亲妈不给儿子吃奶，倒怪起我来了？
我那“老实”老公陈明，果然转头就进了屋，皱着眉看我。
“晚晚，你也是……就一口奶的事，都是孩子，对你又没损失。”他语气里带着点埋怨。
陈月说，我生气。婆婆骂，我也生气。可陈明，这个我孩子的爸，也这么说？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比愤怒更冷。
我把囡囡轻轻放好，抄起床头柜上喝水的玻璃杯，用尽全力朝他砸过去！
“陈明！你脑子被门夹了？那是你儿子吗？他亲妈都不心疼，轮得到你心疼？！”我声音尖利得自己都陌生，“奶粉不安全？她怀胎十月没了解？就这两天突然知道了？骗鬼呢！”
杯子砸在他脚边，“啪”地碎裂，水溅了一地。陈明吓了一跳，看我真火了，气势矮了半截。
“不是…晚晚，我没说你不对…我就是…就是看孩子哭得可怜…”他试图解释，声音软下来，“你奶水多，给他吃一点也没啥，又不是外人，别太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