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生下女儿没几天。
小姑子就抱着儿子挤进我家。
美其名曰一起坐月子。
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我的胸口。
“你奶多，给我儿子吃一口怎么了？”
女儿饿得直哭，她儿子被硬塞过来。
婆婆帮腔，丈夫和稀泥。
我挤好的奶水，竟被偷偷喂给了外孙。
我的女儿，只能喝兑水的奶粉？
忍无可忍！
倒掉所有存奶，抱起女儿就走。
这家人，彻底疯了。
小姑子竟抱着我女儿，站上了天台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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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晚。五天前，我拼了半条命，把女儿囡囡带到这世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胸口却胀得发疼，那是囡囡的口粮在提醒我，当妈了。
囡囡刚叼上，小嘴一嘬一嘬，吃得正香。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吓我一跳。我那小姑子陈月，抱着她刚落地三天的儿子小虎，风风火火闯进来。后面跟着我婆婆，一脸理所当然。
“嫂子，挤挤，挤挤！”陈月嘴里嚷着，人已经冲到床边。她看都没看囡囡，伸手就把那软乎乎的小身子从我怀里扒拉开。囡囡嘴里的“饭碗”没了，“哇”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带着奶腥味的小肉团子就被硬塞进我怀里。是陈月的儿子小虎。
“来来来，乖儿子，尝尝你舅妈的奶，比那破奶粉香多了！”陈月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像饿狼盯着肉，死死锁在我敞开的衣襟上。她不管囡囡哭得快背过气，也不管我瞬间僵硬的脸色，一只手就按着小虎的后脑勺，使劲往我胸口怼。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天灵盖！
“你干什么！”我猛地坐直，一把将小虎推开。小家伙大概也受了惊吓，跟着哇哇大哭。我赶紧把哭得小脸通红的囡囡重新搂回来。小嘴一碰到，哭声立刻小了，只剩下委屈的抽噎。
陈月的脸，唰地就黑了。像刷了层锅底灰。
“林晚！你什么意思？推我儿子干嘛？”她尖着嗓子喊，那声音刮得我耳膜疼。
“我什么意思？”我气得声音都在抖，紧紧护着囡囡，“我的奶，凭什么喂你儿子？”
“呸！小气鬼！一口奶都舍不得！”陈月狠狠剜了我一眼，抱起还在哭的小虎，扭身就冲了出去，门摔得震天响。
不到一分钟，婆婆沉着脸进来了。那眼神，活像我欠了她八百万。
“林晚，你这人怎么这么抠门？”她开口就是指责，“都是自家孩子，亲亲的侄儿，吃你一口奶能掉块肉？至于吗？”
我差点气笑了。能掉块肉？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陈月要是真没奶，或者穷得揭不开锅买不起奶粉，我这个当舅妈的，匀几口给侄儿，也不是不行。当妈的，看不得孩子饿肚子。
可她是吗？她生完就灌回奶茶，生怕胸脯鼓起来影响她穿裙子！她老公刘强开公司，一个月赚多少？几千块的奶粉钱算个屁！她就是抠门，就是算计，想白占我的便宜，省下那点钱！
凭什么？我的奶水是囡囡的命！我也怕身材走样，我也累！我凭什么要惯着她？
我低头看着囡囡，小家伙吃饱了，小脸贴着我的皮肤，睡得安稳。我懒得再看那两张让人倒胃口的脸，当她们是空气。
陈月看我油盐不进，立刻扯着她妈的袖子，声音又尖又利：“妈！你看她！生个丫头片子当个宝似的！我生儿子都没她金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