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钱？”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我的钱脏？那你昨晚在我身下的时候，怎么不喊停？”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的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那些痕
迹就是铁证。我百口莫辩。
陆沉，我的陆沉……
想到他，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我们那么努力地想要一个干净的未来，现在全毁了。被我最信任的闺蜜，亲手毁了。
我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他眼中的暴虐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冷漠。
他松开我，整理了一下浴巾，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
“向葵，二十岁，孤儿，男友陆沉……为了给你那个赌鬼闺蜜还债，开价五十万，陪我一夜。”他慢条斯理地念出我的信息，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我的灵魂。
“你的闺蜜，已经把钱拿走了。”
果然是她。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沿着墙壁滑坐在地。
男人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不过，我对你昨晚的表现很满意。”他蹲下来，再次捏住我的下巴，“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
那份文件，是一份合同。
一份为期一年，价值五百万的……情人契约。
“签了它，你就是我秦漠的人。在这一年里，你要随叫随到，绝对服从。”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一年后，我们两清。五百万，足够你和你那个小白脸男友，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看着他，眼泪流干了，只剩下麻木的恨意。
恨梅琳，也恨眼前这个用钱践踏我尊严的男人。
可我能怎么办？报警吗？说我被最好的朋友下药卖了？谁会信？只会换来更多的羞辱。回贫民区吗？我还有脸回去见陆沉吗？
我的人生，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秦漠见我迟迟不说话，有些不耐烦：“怎么，嫌少？”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慢慢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笔。
“好。”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签。”
尊严已经被踩碎了，那不如，就换点有用的东西。
梅琳，秦漠。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3
秦漠的别墅，坐落在城市的半山腰，像一座华丽的，冰冷的监狱。
我被他的人“请”到这里，扔进一间比我之前住的出租屋大十倍的卧室。衣帽间里挂满了我不认识的奢侈品牌，梳妆台上摆着我叫不出名字的昂贵护肤品。
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金钱的，腐朽的气味。
秦漠给我立了很多规矩。
不许主动联系他。
不许过问他的私事。
不许带任何人来别墅。
最重要的一条，是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他随时可能“临幸”。
我成了一只被折断翅膀，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白天，巨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和几个沉默寡言的佣人。她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同情。
晚上，秦漠会回来。
他从不和我吃饭，也从不和我聊天。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在我身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