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情愫,如同初春的藤蔓,在谎言编织的暖意中悄然疯长。她看向沈知节的眼神,崇拜之外,渐渐染上了朦胧的爱慕和羞涩。
她开始偷偷绣荷包,绣并蒂莲,绣鸳鸯,针脚细密,承载着少女最美好的期盼。
沈知节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眸,心中如同被针扎般刺痛,但旋即被更冰冷的恨意覆盖:沈寒山,你毁了我的人生,我也要让你尝尝至亲被毁的滋味!
时机终于到来。
边境传来小股流寇作乱的消息,沈寒山决定亲自前往巡视、震慑。临行前夜,沈知节亲自为义父斟酒饯行。她的手很稳,心跳却如擂鼓。
看着沈寒山毫无防备地饮下那杯掺了赵荀所给「慢性奇毒」的酒,她几乎能听见血液在耳中轰鸣。
沈寒山放下酒杯,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知节,府中和未晞……暂且交给你了。」
那一刻,沈知节几乎要动摇,但脑海中立刻浮现赵荀描述的「生父被毒杀」的场景,心肠再次硬如铁石。
沈寒山离府后不久,毒发倒地,昏迷不醒的消息便快马加鞭传了回来。将军府瞬间塌了天,上下乱作一团。
沈知节以少主身份强势镇住局面,一边封锁消息,一边延请名医,却都对将军的「怪病」束手无策。
在一片惶惶中,唯有沈未晞,将「阿兄」视为唯一的依靠。她哭肿了双眼,脆弱得像风中残荷,紧紧抓着沈知节的手臂:「阿兄,爹爹他……我们该怎么办?」
沈知节看着这张梨花带雨、全然信赖的脸,心中掠过一丝残忍的快意。她揽住沈未晞颤抖的肩头,用伪装出的沉痛嗓音安抚:「未晞别怕,有阿兄在。」
然而,一个更恶毒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在几位依附于将军府的老部将「冲喜」的建议下,沈知节顺水推舟,提出与沈未晞成婚,以安定人心。
沈未晞在绝望中,将这视为父亲康复的希望和情感的归宿,含羞带怯地应允了。
婚礼办得仓促却依旧隆重。将军府挂起了红绸,冲淡了因主人病重带来的压抑。沈知节一身大红喜服,衬得她面容愈发俊美,却也透着一股诡异的阴鸷。
新房内,红烛高烧,沈未晞凤冠霞帔,坐在床沿,心如鹿撞,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羞涩。
当沈知节屏退左右,用秤杆挑开沈未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