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邪门，陛下亲眼所见。” 林砚秋抬眼瞥她，语气凉薄，“倒是贵妃娘娘，宫规哪条写了让废后伺候妃嫔饮茶？莫不是想越俎代庖，当这后宫之主？”
萧弈的目光瞬间沉下来，柳玉茹慌忙屈膝：“陛下，臣妾只是想给姐姐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必了。” 林砚秋打断她，端起刚煮好的茶递到萧弈面前，“陛下尝尝？聚光之火煮的茶，比寻常炭火更添清冽。”
萧弈接过茶盏，茶香沁人心脾，入口甘醇。他看向林砚秋的眼神彻底变了 —— 这个从前只会哭哭啼啼争风吃醋的废后，竟像换了个人。
翠儿见主子落了下风，突然尖声道：“娘娘用妖术生火！这镜子定是不祥之物！”
林砚秋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清脆的巴掌声惊得众人屏息：“满嘴胡吣！陛下在此，也容你一个奴才搬弄是非？”
萧弈非但没怒，反而沉声道：“拖下去，掌嘴二十，发往浣衣局。”
翠儿哭喊着被拖走，柳玉茹气得指甲掐进掌心，却只能强装笑意：“姐姐教训得是，是臣妾管教不严。”
第二章 琉璃困境，巧制望远镜
柳玉茹带着怨气离去，临走前那怨毒的眼神，林砚秋看得一清二楚。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如今当务之急是离开这吃人的冷宫。
果然，次日清晨，萧弈便派太监来传旨，将她移居偏殿 “知微轩”，还配了两个宫女伺候。其中一个叫晚晴，是原主陪嫁过来的丫鬟，见她安好，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娘娘，您总算熬出头了！翠儿被掌嘴后掉了半口牙，柳贵妃气得砸了三个瓷瓶呢！”
林砚秋失笑，正想说话，殿外传来太监唱喏：“陛下驾到 ——”
萧弈一进门就直奔主题：“林卿，前日你说的光反射之理，钦天监那群老东西研究了三日也没头绪。这‘光学’，还能派别的用场吗？”
林砚秋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张草图：“陛下，臣女可造‘千里镜’，能看清数十里外的景物。若用于军阵，可提前察觉敌军动向，用处极大。”
“千里镜？” 萧弈眼睛一亮，拿起草图反复端详，“这琉璃镜片是关键？”
“正是。” 林砚秋点头，“需一块凸透镜聚光，一块凹透镜散光，两者配合便能放大景物。但琉璃必须打磨得极为光滑，弧度也得精准。”
萧弈立刻传旨工部：“三日之内，按林卿图纸打造镜片！若出差错，提头来见！”
可工部尚书当天就哭丧着脸求见：“陛下，实在造不出来啊！琉璃脆得很，稍一打磨就裂，弧度更是拿捏不准……”
林砚秋跟着去了工部作坊，只见满地碎琉璃，工匠们个个愁眉苦脸。她拿起一块碎琉璃端详片刻，立刻有了主意：“取熔化的琉璃液来，再备几块光滑的青石模具。”
她指挥工匠将琉璃液倒入弧形模具，待冷却后取出，再用不同粗细的砂岩粉层层打磨：“先粗磨定弧度，再细磨修光滑，最后用羊毛毡蘸珍珠粉抛光。记住，凸透镜中间厚边缘薄，凹透镜相反。”
工匠们半信半疑地尝试，果然比之前少裂了大半。可第二日又出了新问题 —— 打磨好的镜片装上铜管后，看东西竟是模糊的。
萧弈也急了：“林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