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也是你的？”江海忍不住问。
“嗯。”苏曼雪给小小挑着鱼刺，“这小区环境还行，离小小上幼儿园近。”
“何止还行……”江海环顾四周，“这得多少钱啊？”
苏曼雪轻描淡写：“当初买得早，没现在这么贵。而且，”她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这类房子我在重庆还有几套，收租勉强够我们母女生活吧。”
江海筷子差点掉桌上。“几套？都是这种别墅？”
“差不多吧。主要图管理方便。”苏曼雪笑了笑，没具体说数字。
江海脑子里嗡嗡的。他之前猜到她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豪华帝景五十套别墅的传言恐怕不虚。他想起自己那六百块的出租屋，想起每天方向盘的十二个小时，一种巨大的、难以跨越的差距感狠狠砸中了他。
饭后，苏曼雪和王老师收拾碗筷。江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窗外江景夜景，霓虹闪烁，如梦似幻。他感觉像踩在云里，一点都不踏实。
第5章 我不想努力了
收拾完厨房，王老师带小小上楼洗澡睡觉。客厅里只剩江海和苏曼雪。电视里放着本地新闻，但谁也没看进去。
空气有些安静得过分。江海搜肠刮肚想找点话说，打破这尴尬。他眼睛瞟到茶几上那串沉甸甸的钥匙，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带着自嘲的玩笑语气：
“太太，看了你这生活，我真想说那句经典台词——我不想努力了。”
苏曼雪正削着苹果，闻言手一顿，抬头看他，眼里有光流转。她嘴角弯起，带着揶揄：“哦？那你想怎么个不努力法？”
江海被她看得脸红，硬着头皮说：“就……找个富婆，安安稳稳过日子呗。”
苏曼雪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自己又拿起一个：“年纪轻轻，就想走捷径？我看你不像那种人。”
“人总会变的嘛。”江海啃着苹果，含糊道，“而且，少奋斗三十年，谁不心动？”
苏曼雪看着他窘迫又强装镇定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有点可爱。她往前倾了倾身体，声音压低，带着诱惑：“那……你看我怎么样？”
江海心脏狂跳，苹果卡在喉咙，咳得满脸通红。苏曼雪赶紧给他拍背，笑得花枝乱颤：“逗你玩的，看把你吓的。”
江海缓过气，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心里莫名失落。他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讲起今天跑车遇到的趣事：一个乘客把手机落车上，他开着车追了两条街才送还；另一对情侣在车上吵架，他劝了半天……
他讲得绘声绘色，苏曼雪被逗得一直笑，眼角细纹都舒展开来。她很久没这么放松笑过了。
“虽然累，”江海总结道，“但每天能遇到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事，挺有意思。心里……充实。”
王老师端着一盘切好的奇异果和火龙果下来，轻轻放在茶几上。江海叉起一块递给小小，逗她：“小小，看，绿宝石红宝石哦。”
小小咯咯笑，客厅气氛轻松起来。
又坐了一会儿，江海起身告辞。苏曼雪送他到门口。夜色已深，别墅区很安静，只有虫鸣。
“今天，谢谢你。”苏曼雪看着他，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客气啥，以后有体力活，随时叫我。”江海拍拍胸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