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电流声突然切断录音。最后半秒，我听见自己小时候的哭声："哥哥救我！"
老陈递来保温杯的手在抖。茶水泼在键盘上，屏幕闪出密码输入框。我下意识敲击0417，系统却弹出红色警告：【三次错误将启动销毁程序】
"大少爷最后改的密码......"老陈突然指向照片墙。那里钉着张便签纸，上面是周曜的字迹：【真正的继承者】
钢笔在掌心发烫。我慢慢输入那行刻字：给真正的继承者。
屏幕亮了。
股权转让书、尸检报告、甚至还有我五岁时被绑在椅子上学签名的视频。最后一个文件夹叫【Z.Y.备份】，点开全是人脸建模数据。3D渲染图上，我的左眼下方被P了颗泪痣。
手机又震。这次是楚瑶：【指纹识别器有问题】
会议室空调开得太冷。协议摊在面前，最后一页的签名处闪着红光。叔叔把钢笔塞给我，袖扣蹭过指纹采集区："小曜，按个手印就行。"
我盯着他腕表的反光。镜面倒映出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红灯规律闪烁，像在倒计时。
"技术部没和您汇报？"我突然用钢笔划掉条款，"算法有致命漏洞。"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会烧毁所有终端设备。"
叔叔的笑容僵在脸上。楚瑶的高跟鞋突然踩住我脚背，疼痛顺着脊梁窜上天灵盖。
指纹识别器亮起红灯。我拇指悬在玻璃板上方，看见反光里叔叔的左手正伸向西装内袋。
"对了。"我突然抽回手，"瑶瑶说您最近收了个唐三彩？"钢笔在协议上画了个叉，"和殡仪馆送您的骨灰盒挺配。"
会议室死寂。
楚瑶的咖啡杯砸在地上。褐色液体漫过我的皮鞋，倒映出叔叔抽搐的眼角。
第5章
咖啡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我扯松领带，更衣室的镜子映出锁骨处的红痕。楚瑶的高跟鞋还踩在我脚背上，钻心的疼。
"技术部在催了。"她指尖划过我喉结，"叔叔说你再不签字......"
指甲突然掐进我锁骨。我倒吸一口冷气，镜子里的"周曜"皱了皱眉。
"他从来不会这里发抖。"楚瑶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但你比他更像活人。"
我猛地转身，她嘴唇擦过我脸颊。香水味里混着药味，像是刚吃过镇定剂。
"冷藏库的钥匙。"她往我口袋里塞了个金属片，"凌晨三点，没有监控轮换。"
更衣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