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知意,宗门首席丹师,毕生追求是炼药飞升,顺便搞钱。
为了获取稀有药材,我和天剑宗的少主季长风结为契约道侣,说白了,商业联姻,各取所需。
他负责打打杀杀,我负责后勤丹药,合作愉快,账目分明。
直到有一天,他中了奇毒,命悬一线。
对头宗门的长老玄阳子找上门,拿着唯一的“解药”,条件是要我自废修为,跪地为奴。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为了“爱情”含泪答应,上演一出感天动地的苦情戏。
我看着那瓶所谓的“解药”,闻了闻,笑了。
想拿捏我?
想让我放弃大道,放弃我一辈子的心血?
不好意思,你们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我不是恋爱脑,我是生意人。
而这,是一笔亏到姥姥家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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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师,长风他……他快不行了。”
传讯的弟子连滚带爬,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正控制着炉火,炼一炉清心丹,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
“急什么。”
我声音很平。
“炉火最忌心浮气躁。天塌下来,也得等这炉丹成了再说。”
那弟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了,只是浑身筛糠。
我当然知道季长风出事了。
半个时辰前,他被人抬回宗门,脸色发紫,气息微弱,人事不省。
整个宗门都乱成了一锅粥。
长老们围着他团团转,各种灵丹妙药流水一样灌下去,屁用没有。
我是他名义上的道侣。
按理说,我该是第一个冲过去,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可我没有。
我慢条斯理地收了丹火,开炉,取丹。
十二颗丹药,每一颗都圆润饱满,灵气四溢,上品。
我满意地点点头,将丹药收进玉瓶,这才起身,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走吧,去看看。”
我踏出丹房。
外面阳光正好,刺得我眯了眯眼。
季长风的寝殿里,挤满了人。
宗主,各位长老,还有他那一堆师弟师妹。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沉痛和焦急。
看见我,宗主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把抓住我的手。
“知意,你总算来了!快,快看看长风,他……”
他的手心全是汗,力气大得吓人。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走到床边。
季长风躺在床上,嘴唇乌黑,皮肤下隐隐有黑气流动。
是“蚀骨销魂引”。
一种相当阴毒的奇毒,中毒者神魂会一点点被蚕食,最后化为一滩脓水,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里有数了。
旁边一个女弟子哭哭啼啼地说:“云师姐,你一定要救救少主啊!你们那么恩爱……”
我瞥了她一眼。
恩爱?
我和季长风,纯粹是商业合作关系。
我看中天剑宗背后那片独有的万年药田,他看中我的炼丹术,能为他源源不断地提供修炼资源。
我们签了契约,互惠互利。
谈感情?太俗了。
耽误我搞钱,耽误我飞升。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唱。
“玄火门长老,玄阳子到——”
众人脸色一变。
玄火门,天剑宗的死对头。
这个时候上门,黄鼠狼给鸡拜年。
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袍的老头走了进来,山羊胡,三角眼,一脸小人得志的smug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