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提她了,我已经让人开始筹备了,一个月后,我们补办一场婚礼,比三年前更盛大好不好,到时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江太太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听到婚礼的承诺,我下意识攥紧衣角,心跳快了一拍。
这些年来,我最遗憾的便是三年前被搅黄的婚礼。
我看着他,轻声说了句。
“好。”
话音一落,江砚池脸色难堪,匆匆向人群走去。
我转过头恰好看见顾宁薇泛红的双颊。
凌晨,我醒来时江砚池还没回来。
我下楼去接水,却在转弯处听见顾宁薇带着醉意的哽咽。
“江砚池,你明明知道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妹妹!”
我脚步顿住,透过门缝清晰地看见顾宁薇靠在江砚池怀里,仰着脸,泪光盈盈。
江砚池身形僵硬,沉默了良久,声音沙哑道。
“薇薇,你醉了,别说胡话......”
“江迟砚,你他妈就是个怂货!”
顾宁薇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冲出门。
江砚池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
片刻后,他喉结滚动,缓缓走到床边,弯腰拿起一件蕾丝睡衣。
他双目紧闭,手指摩挲着睡衣,呼吸沉重而急促。
“顾宁薇......”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意识后退半步。
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沉稳冷静的江砚池,竟然会有这么狼狈失控的一面。
我浑身发软靠在墙上,抬着捂着胸口,心痛到不能呼吸。
就在这时,顾宁薇去而复返,她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带着丝胜利的喜悦。
“江砚池,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他猛地抬头,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赤裸的欲望。
“妈的!”
江砚池猛地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了下去。
顾宁薇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喘息。
“唔......江砚池,干什么,你刚刚不是还在拒绝我。”
男人声音低哑,又急又燥。
“闭嘴,我他妈忍不住了。”
“顾宁薇,你勾起的火,你要负责到底。”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时,顾宁薇仰着头,忽然和我四目相对。
她眼里没有半分惊慌,原本压抑的呜咽瞬间变成毫不掩饰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砚池......”
她叫着他的名字,尾音缠绕,目光却牢牢看向我。
那声音如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
江砚池显然被她的主动刺激到,近乎粗暴地将她拽进房间。
砰——
房门关上的瞬间,我干呕不止。
我张着嘴,大口呼吸,用手使劲捶着胸口,一遍又一遍。
原来人在心死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我忽然清晰地意识到。
一个月后迟来的婚礼仪式,已经变味了。
它不再是我们爱的证明,而是江砚池为了名正言顺将顾宁薇留在身边的手段。
甚至是用来堵我的嘴,压我的情绪,维持他想要的表面和平。
既然如此,那这婚礼我不要了,这江夫人,我也不当了。次日清晨,江砚池坐在餐桌主位,西装革履,神情如常,仿佛昨天失控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
他甚至还温柔地问我,昨晚睡得好不好。
我垂下眼,低声回道。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