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证明清白不好，偏偏要找他？
这不是把脖子往刀口上送吗？
柳飞烟也懵了。
她可能想过我会哭，会闹，会找师尊。
但她绝对没想过，我会主动要求去执法堂。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狠厉盖了过去。
“好啊！去就去！我倒要看看，到了金长老面前，你还怎么嘴硬！”
她咬定了我有问题。
她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
孙长老看着我。
看了很久。
他的眼神，从怀疑，慢慢变成了一种审视。
他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一点点破绽。
但是我没有。
我的脸上只有平静。
像一口古井，不起波澜。
“你可知道，惊动金长老的后果？”孙长老问。
“弟子知道。”我回答。
“如果查出你用了禁药，罪加一等。”
“如果查出是柳飞烟诬告，她也绝无幸免。”
孙长老的语气，很重。
这是在最后一次警告我们双方。
开弓没有回头箭。
柳飞烟梗着脖子。
“弟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点了点头。
“弟子也是。”
孙长老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收起丹药，脸色严肃。
“好。此事关系重大，已超出我的职权范围。”
“来人，将叶露、柳飞烟，连同这两枚丹药，一并送往执法堂！”
“请金长老定夺！”
去执法堂的路不长。
但我身后，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弟子。
他们议论纷纷。
“这个叶露，胆子也太大了。”
“要么是真有底气，要么就是个疯子。”
“我觉得是后者，你看她那样子，太平静了，不正常。”
柳飞烟走在我旁边。
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叶露，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只要你跪下求我，承认你是嫉妒我，我可以考虑跟长老说，这是一场误会。”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
我看了她一眼。
“师姐，你炼丹的时候，是不是总觉得心浮气躁？”
她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所以你的丹药，永远差那么一口气。永远到不了极品。”
我没再理她。
这句话，比任何反驳都让她难受。
我看见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戳到痛处了。
一个丹修，最大的羞辱，不是说她人品不行。
而是说她，丹术不行。
执法堂到了。
那是一座黑色的殿宇，门口立着两尊不知名异兽的石像。
气氛森严，让人喘不过气。
看热闹的弟子，都被挡在了外面。
只有我和柳飞烟，跟着引路的弟子走了进去。
大殿里很空旷。
正上方，坐着一个人。
中年模样，面容冷峻，穿着一身金边黑袍。
他没看我们。
他手里正拿着一块金属，用一把小刻刀，在上面专注地刻画着什么。
他就是金不换。
丹道峰执法长老。
那个能让所有弟子晚上做噩梦的人。
3
金长老，金不换。
人如其名。
说一不二，油盐不进。
他坐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整个大殿的气压，就低得吓人。
我和柳飞烟被带到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