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他们为他说句话，证明他的“清白”。
可电话那头，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支支吾吾的推脱。
墙倒众人推。
这群靠着巴结他获得一点好处的人，如今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
而我，坐在我的格子间里，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工作。
那些原本应该由张建明负责的S项目核心事务，现在都暂时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对外面的一切风雨，不动如山。
我展现出的这种超强的心理素质，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只是一个运气好、被临时抓来顶替工作的倒霉蛋。
一个无辜的、被卷入高层风暴的受害者。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04
就在公司内部调查如火如荼，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一场管理疏忽引发的闹剧时，一个惊天消息传来。
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蓝海科技”，突然召开线上发布会，公布了一款新产品的核心概念。
那个概念，与我们“S项目”束之高阁的早期方案，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公司，真的泄密了。
整个集团总部，像被投下了一颗炸弹，瞬间炸开了锅。
事件的性质，从内部管理不善，瞬间升级为恶性的商业间谍案。
王海东震怒。
据说，他在顶层办公室里摔碎了他最心爱的一套紫砂茶具。
他立刻下令，成立最高规格的专项调查小组，由他亲自挂帅，必须彻查到底，把内鬼揪出来。
所有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了张建明身上。
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有泄密风险”。
那么现在，他就是板上钉钉的最大泄密嫌疑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修改一段代码。
我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我只是想报复张建明，让他身败名裂。
我从没想过，公司竟然真的发生了泄密事件。
我的计划，撞上了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
巨大的震惊之后，是迅速涌上的狂喜。
我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
我迅速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这不是意外。
这是天赐良机。
一个能将张建明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的机会。
调查小组很快找到了我，进行新一轮的问询。
这一次，地点换在了安保更严密的集团法务部会议室。
“苏晴，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最近一个月，张建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主审官是王海东的亲信，法务总监，一个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的女人。
我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嘴唇被我咬得发白。
我表现出极度的紧张和犹豫。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公司会保护你的安全。”她鼓励道。
我“挣扎”了很久，最终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抬起头。
“大概……大概一个月前，有一个周五的下午，我提前下班去公司旁边的咖啡馆买东西。”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看到……看到张主管也在那里，他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他们好像在聊什么，表情很严肃。”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不认识，”我摇摇头，“但我总觉得他有点眼熟，后来我想起来了，好像……好像在蓝海科技的一次行业峰会宣传片上见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