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压榨我无偿加班整整一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当公司启动最高保密级别的“S项目”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故意在他面前抱怨WiFi信号不好，引诱他把管理员权限暂时交给我。
拿到权限的那一刻，我将密码改成了他的生日，然后拨通了集团董事长的内线电话。
“董事长，我有一个关于信息安全的重大发现，涉及到张主管，我认为他可能在泄露公司机密。”
01
电话挂断。
听筒里最后一点忙音也消失了。
我的指尖冰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肋骨生疼。
但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慢慢放下话筒，动作平稳得像是在摆放一件珍贵的瓷器。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出风口在不知疲倦地嘶嘶作响，吐出冰冷的空气。
日光灯惨白的光线洒在每一个格子间，也照在我黑框眼镜的镜片上，反射出电脑屏幕上一行行毫无意义的代码。
一年了。
整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还不算那些被无偿吞噬的周末。
张建明，我的直属领导，一个擅长画饼和抢功的成年巨婴。
他把我的心血当成他晋升的阶梯，把我的时间当成他可以随意挥霍的废纸。
每一次反抗，换来的都是“年轻人要多锻炼”的空洞说教。
每一次疲惫，得到的都是“S项目做完给你报个大功”的虚假承诺。
我忍着，像一颗被踩进泥土里的石头，等待着一个能让他粉身碎骨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董事长王海东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没有温度，只有审视。
“说下去。”
我说了。
用最平静的语气，陈述了一个最惊悚的猜测。
我不知道他信了多少，但我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他那种人的心里疯狂生根发芽。
我赌的，就是他的多疑。
顶层办公室里，王海東的手指一直正有节奏地敲击着昂贵的红木桌面。
他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睛，此刻正闪烁着鹰隼般锐利的光。
他不会全信一个小职员的越级举报。
但他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他商业帝国的隐患。
内线电话的按键声，似乎穿透了层层楼板，在我耳边响起。
“信息安全部，人事部，来我办公室一趟。”
风暴，要来了。
不远处的独立办公室里，张建明正翘着腿，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浏览着汽车网站。
S项目的初期成果报告今天早上刚提交上去，上面署着他一个人的名字。
他大概正在盘算着用项目奖金换一辆什么型号的新车。
他脸上的得意和满足，像一根毒刺，扎得我眼睛疼。
突然，我们部门的玻璃门被推开。
几个穿着制服、别着胸牌的人走了进来，表情严肃，径直走向张建明的办公室。
他们是信息安全部的人。
办公室里所有敲击键盘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空气凝固了。
“张主管，接到董事长指令，需要暂时封存你的办公电脑进行安全检查。”
为首的人语气公式化，不带任何感情。
张建明的笑容僵在脸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溅出几滴褐色的液体。
“凭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力动我的电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