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遇铁娘子
为了窃取商业机密，我伪装成实习生接近对手公司的女总裁。 她高冷强势，是商界闻名的铁娘子，我却发现她办公室抽屉里全是零食。 第一次见面，她摔碎我的工牌：“我这里不养闲人。” 第三次见面，她把我堵在茶水间：“你到底是哪家公司派来的？” 第十次见面，她醉眼朦胧扯住我的领带：“商业间谍先生，教你个乖——” “想要偷走我的心，比偷走文件容易多了。”
工牌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得刺耳。塑料外壳弹跳了一下，滑出去半米远，上面“顾飞”两个字，沾了点灰尘。
林薇就站在我面前，一身剪裁利落的铁灰色西装套裙，衬得她身形越发颀长挺拔。她没看我，目光扫过那地上的工牌，像扫掉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声音是淬了冰的，带着居高临下的穿透力，砸进整个楼层噤若寒蝉的空气里。
“我这里，不养闲人。”
她身后跟着的助理和部门主管，连大气都不敢喘。我垂下眼，弯腰，默默把工牌捡起来，指腹擦过名字上的灰。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一下，又一下。很好，第一步，她注意到我了，虽然是以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锐世集团这位以高冷强硬闻名的女总裁，果然名不虚传。我要的就是她的注意，哪怕是负面的。
“是，林总。我会证明我的价值。”我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一个新入职实习生的那点不甘和倔强。
林薇终于正眼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似乎能刮开皮囊，看到内里。但也只是一瞬，她便收回视线，踩着那双恨天高，咔哒咔哒地走了，留下一走廊冰冷的香水尾调。
我捏紧了工牌，塑料棱角硌着掌心。任务开始。目标，林薇。目的，拿到锐世下一季度主打产品“灵境”的完整技术参数和市场投放计划。
我的真实身份，是恒科集团商业情报部的核心成员。恒科和锐世，在虚拟现实交互领域斗了十年，眼看锐世凭借“灵境”可能要一举奠定胜局，恒科坐不住了。于是，我这个最擅长“角色扮演”和“信息渗透”的人，被塞进了锐世的实习生招聘流程，成了市场部一个新来的、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的应届毕业生。
我的办公桌被安排在总裁办公室外间的开放区域，离她的权力中心很近，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林薇是个工作机器，这是业内共识。她每天最早到，最晚走，行程表精确到分钟。我观察了她三天，除了开会、训人、批文件，没见她有过任何私人化的举动。办公室的门大部分时间紧闭，像个密不透风的堡垒。
直到第四天下午。
我抱着一摞需要她签字的文件，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冷淡的“进”。我推门进去，她正伏案疾书，头也没抬。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射进来，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却也显得那张侧脸愈发冷硬。
“林总，这些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我把文件轻轻放在她桌角。
她“嗯”了一声，笔尖没停。我垂手站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的办公桌。很整洁，电脑、文件架、一支昂贵的钢笔，除此之外，几乎没有私人物品。除了……左手边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