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那天，敌国公主月朝歌用铁链拴着我的脖子，把我当狗一样牵进皇宫。
她大笑着问我。
“亡国奴，你父皇的头骨，做成酒杯好看吗？”
为了活下去复仇，我忍受了三年的屈辱。
可最后，她还是在我身上玩腻了，将我凌迟处死。
重回国破之日，她再次用剑指着我，满脸戏谑。
“跪下，本宫饶你不死。”
这一次，我没有反抗，而是直直地跪了下去。
在她错愕的注视中，我捡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眼睛。
“公主，一个瞎子奴隶，玩起来才更有趣，不是吗？”
她不知道，我的脑子里，藏着她整个王朝的兵防图。
1.
凌迟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每一寸骨肉里。
耳边，是月朝歌那轻蔑又熟悉的声音。
“跪下，本宫饶你不死。”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阴冷的地牢，而是刚刚被攻破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宫门。
我重生了。
回到国破家亡的这一刻。
身边，是浴血奋战后被俘的将士，他们目眦欲裂地瞪着高坐马上的月朝歌。
“太子殿下，士可杀不可辱！”
“我们跟他们拼了！”
我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躁动。
前世，我就是听信了这种血性，选择了宁死不屈。
结果，换来的是他们被残忍虐杀，而我，成了月朝歌脚边最卑贱的一条狗，苟延残喘三年，最后依旧死得惨不忍睹。
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在月朝歌愈发不耐烦的注视下，我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膝盖一软。
“扑通”一声，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天地间瞬间死寂。
我方的将士们全都僵住了，脸上是不可置信的屈辱和绝望。
月朝歌也愣住了。
她似乎没料到，我这个前朝太子，会跪得如此干脆利落。
她随即爆发出更加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都说萧国太子风骨无双，原来也是个软骨头！”
她的笑声刺耳，像刀子一样刮着我的耳膜。
我低着头，任由那屈辱将我淹没。
地上，一把沾着血的匕首，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伸出手，在所有人惊疑的注视中，捡起了它。
月朝歌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警惕地盯着我。
“你想干什么？自尽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握着匕首的手举到了自己眼前。
然后，在她错愕的反应中，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双眼。
“啊——”
剧痛瞬间炸开，眼前一片血红，随即陷入永恒的黑暗。
我能听到周围传来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鲜血顺着我的脸颊疯狂涌下，我却感觉不到痛。
或者说，这点痛，比起前世凌迟的酷刑，根本不值一提。
我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对着月朝歌的方向说。
“公主，一个瞎子奴隶，玩起来才更有趣，不是吗？”
整个世界，都因为我这句话，彻底安静了。
月朝歌没有再笑。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
“有意思，真有意思。”
“来人，给他包扎一下，别让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