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地扑通跪下。
“将衣裳脱了!”
他目光渐浓,喉头一紧,轻声:“好。”
没有半分异议,一件一件地衣服散落在地,露出精壮的后背。
嗯...还挺白,一点也不像我们庄户人家。
经过我驯牛一流的技术之下。
他脸上还是温温柔柔的,瞧着我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怒意。
他这是在扮什么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菩萨吗?
真是让人恼火,不禁下手使些力气。
一脚踩在他的肩头,“忍不住就滚出去。”
狗憨汗殷的额发贴在脸上。
喘息间,轻声回道:“忍得住。”
面对此情此景,我怎么会心跳这么快?
摸着胸口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我慌张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我可以把衣裳穿上吗?”男子轻柔的嗓音像小蛇一样追着人厮磨,见人丢盔卸甲,还要强硬的往人心里钻。
“你看着办吧。”我也不管他听没听到,说的飞快。
外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引得人脑子里显现出一幅美男穿衣图。
我摸着发烫的脸,心中咒骂着狗憨。
我这驯牛能力绝不可能差,一定是他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我一夜未眠。
第二日,我顶着黑眼圈,瞧着光膀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狗憨。
脑海里不禁冒出昨天那细碎地呼痛声。
脸越来越红,直到我爹拿着烟斗给我敲醒。
我才意识到这样不行,得总结经验教训。
肯定是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才会让他那副狐媚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准备加大力度,争取早日让狗憨缴械投降。
千算万算,我唯独低估了狗憨的忍耐力。
后背已然斑驳,依旧不讨饶。
铁骨铮铮,死鸭子嘴硬。
他面色绯红,如同溺水的人呼吸到空气一般喘息。
这画面冲击力太强,我有些不自然地,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在赶他走还是在折磨我自己。
就这样,一月之后,我终于打心底承认,我那引以为傲的驯牛技术,栽了。
我再次翘着腿,看着远处狗憨干农活的背影。
一计虽然失败了,并不影响聪明的我又心生一计。
既然他不主动走,那他撵我走也未尝不可。
我爹最是爱我,狗憨若是欺我辱我,对我态度差,对我不耐烦,我爹定是要将他赶走的。
我想试试看,到底如何狗憨才会厌烦生气。
夜幕降临,我目光对准桌上烛台。
忍耐力终将有个限度,软和的被子在他指缝中皱成一团。
见他仍旧毫无怨恨之意。
情急之下,小屋中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音。
当他眼神迷离地注视着我时,我心中顿时有些慌张。
我还从未如此对待过哪个人。
眼瞧着他坐起身来,应当是要说些不好听的话了吧。
我静静地等待着。
手边怎么有些痒痒的?我纳闷往下看去。
只见狗憨衣裳挂在腰间,单膝跪地。
在我望向他时,他嘴角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