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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睡前习惯性打开聊天框。
期待的那句晚安再没出现。
睡到下午,我是被吵醒的。
寝室里有小声的议论,我听到了温哲的名字。
「嘘,别说了,等下人家听到。」
我爬下床,三个室友看着我,对视时又故意避开,眼里有藏不住的嫌弃。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了?」
「没事,我们先去玩了。」
她们说着,互相推搡,刚出门口,不轻易间的抱怨被我听到。
「我都想换宿舍了,脏死了。」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在准备刷牙时,留意到她们三个的漱口杯放得很远。
一直贴到角落位置,似是故意避开我。
就连平常的洗脸巾,只剩我的挂在上边。
我没有心力去多想,潦草洗漱,连妆都没化。
回家准备出国的资料。
傍晚吃饭时,妈妈一直沉默,脸上很是凝重。
「妈,你怎么了?」
她夹起的菜又放回了盘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你是不是跟阿哲闹别扭了?」
我埋头继续扒拉饭「妈,这事你就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人家都跑来跟我诉苦了。」
「阿哲多好的孩子。」
我看着妈妈叹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我们是单亲家庭,你没空时,他总来探望。」
「妈真的很喜欢他。」
「你们小两口,为什么不能互相理解理解呢?」
理解。
我也想过理解,可正是因为我想理解他,才选择放手。
我不想他下半辈子不幸福。
说着,妈妈起身,去电视柜里拿出一个白色手提袋。
她把东西放我身旁「吃完饭,把东西还给人家吧。」
「妈尊重你的决定,你也顺便跟人家道个别。」
「好歹你们几年感情。」
我看着袋子楞了神。
这几年来,温哲一直照顾着我和妈妈,每次来都会带些礼品。
虽不贵重,却很用心,他知道我妈颈椎不好。
按摩仪,药膏,甚至肯为我妈耗费人脉去请专家来看病。
而我却连见他父母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当时他只跟我说。
宝宝什么时候想了,就告诉他。
他一直很尊重我的决定,无论我说什么,都把我往骨子里爱。
可偏偏我无意的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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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怎么还哭了?」
妈妈说着,抽出纸巾递给我。
「妈,我没胃口。」
我提起东西「我先去了。」
出门前,妈妈叫住我「跟阿哲坦白吧,别瞒着他。」
「毕竟你们几年感情,妈都看在眼里。」
「知道了,妈。」
我嘴上说肯,心里却一百个犹豫。
我昨晚那么伤他。
他还能信我吗?
来到温哲住的独栋别墅。
一靠近大院铁门,鲶鱼就在里边摇着尾巴,吐着粉色舌头,一直转圈圈。
鲶鱼是我和温哲养的萨摩耶。
当初我问他。
这么可爱的小狗,怎么取名鲶鱼,难听死了。
他笑了笑,摸着狗头跟我说。
不是鲶鱼,是年余,希望年年有余。
年余笑得那么灿烂,越看,眼睛越酸。
我俯下身,伸手进铁门,捋了捋它狗头。
「年余乖,爸爸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