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
他眼眶瞬间红了「我...只是想给你擦眼泪而已。」
一滴泪划过他下颚线，落在白衬衫上。
还记得他第一次为我掉眼泪，是我向他表白那晚。
我低下头，把手背过腰后，拳头握紧，几片美甲因太用力而掉在地上。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谎就喜欢低头。」
温哲说着，抬手想捋出我那吃进嘴角的发丝。
他手掌骨节分明，靠近的瞬间有股淡淡的木质香。
我很想把脸贴上去，可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推开。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报复我？」
他无措得像个孩子，眼里的委屈都要溢出。
我深呼吸过后，才回话。
「有什么事直说吧，今晚过后我不想看见你。」
「其实我...」
「还能怎么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呗。」
温哲话刚出口，被我身后王瑞声音打断。
「余晴现在是我女朋友。」
王瑞边说边走到我身旁，抬手搂着我。
由于没我高，只能搂到手肘。
贴在我身上像个小手办。
他眼睛上下打量着温哲。
「看什么看？」
王瑞嘴里嘲讽的语气让我差点认为他假戏真做。
「不信的话，我把视频发给你？」
「也好让你在睡前运动前，多些电子榨菜啊？」
温哲一手把我拉出，又把我摁在墙上。
他脖子通红，颈部两侧青筋暴起，大吼。
「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他有我帅吗？」
「他有我对你好吗？！」
「他有我了解你吗？！」
「他有我有钱吗？」
「是不是他逼你这么做的！？」
「你说话啊！」
我闭眼任由他宣泄，口水甚至溅到我额头上。
「不是我逼的，是你妈逼的，你妈逼的，行了吧？」
「你闭嘴！」
温哲抬起拳头，就要朝王瑞挥去。
3
「他时间比你长。」
我清冷一句，温哲拳头在半空凝固。
王瑞听到，噗呲一声，把头转过一边憋笑。
这话从我嘴里说出，和拿刀捅他没有区别。
温哲眉间慢慢松缓，紧握的拳头也瞬间垂下，低头自顾自笑着。
他指着王瑞对我质问。
比起刚才的怒吼，声音冷静了许多。
「他肚子这么大，你连坐上去都难吧？」
「说他时间比我长？」
...
「好。」
见我低头不语，轻声过后，他没再说话，步伐穿过我和王瑞二人。
上车后，随着车门「砰！」的一声闷响。
一只哈喽 Kitty 玩偶，滚落在我脚尖。
那是我和他在一起第一年，送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娃娃是白色的，四年了，还和新的一样。
随着车尾灯消失在马路尽头，我不争气的泪水溜进嘴角。
很苦...
「阿哲出轨了吗？你们到底怎么了？」
看着温哲远去的路口，王瑞转口问我。
我摇摇头，掏出手机，解锁瞬间，屏幕光打在他脸上。
他叼着的烟瞬间掉落，双眼瞪大，盯着屏幕许久。
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嘴里吐出一个字。
「6」
我收起手机。
「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回校了，等我出国后，麻烦你帮我跟温哲解释。」
「哎哎，说清楚再走啊，阿哲真是那种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