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的蛮子屡次进城打家劫舍，意在引我等出城。”
“加强防范守城才是正道。”
戚寒川眼睛微眯，显然是在思索。
半晌，戚寒川下定军令：“就按夫人说的办。”
我暗松一口气。
还好戚寒川并没有因为我们之间闹脾气而不顾大局。
前两年，敌军攻城，钦玉关几次险些被攻破，
若非是我殚精竭虑筹谋，早就没有今日的玉城。
可我没想到，朝棠竟不顾军令私自带着一支小队冲了出去，
更是被被围追堵截到了一处山崖。
消息传到后，戚寒川全然不顾我的劝阻，单枪匹马亲自去救朝棠。
他面色森然呵斥我让开：
“玉城破了又如何？那些蝼蚁百姓怎能和朝朝相提并论！”
我这才知道，爱民如子的戚将军，也会为了朝棠视百姓如蝼蚁。
回来后，戚寒川不顾自己的伤势就要亲自给朝棠上药。
朝棠仅着肚兜趴在床上，露出小女儿一面娇嗔：
“寒川哥哥手轻些，我疼……”
他连身上的盔甲都没卸，爱怜地看着朝棠身上的伤口，悄悄红了耳尖。
戚寒川来找我，他有些不好意思看我，歉然说道：
“那日我急火攻心，急着给朝朝上药，却不想此事不知是谁给传了出去……”
“为了朝朝的名节着想，我想纳了朝朝。”
我只觉得嘲讽：“你即是已经下定决心，又何必来和我说。”
戚寒川面色有些尴尬。
“我知道阿越你受了委屈，只是朝朝的清白更重要。”
“但是，倘若一开始你同意着朝朝出兵，她也不回赌气私自出城，今日的事更不会发生。”
他说着说着，愈发坚定。
“此事之过在你，但阿越，我不和你计较。”
我的心不由得一阵阵绞痛，仿佛又被朝棠将我扔进寒潭里，从头冷到脚。
于是我背过身，紧紧闭上眼睛。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戚寒川面露不忍，抱住我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
“朝棠年幼，不懂人情世故，婚礼置办上，还需阿越你辛苦一番。”
我浑身颤抖，转身狠狠扇了戚寒川一巴掌：
“你真无耻！”
戚寒川眼睑微垂，无奈叹息：“我知道阿越爱我入骨，不愿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但我已经许了朝朝平妻之位，以后你们二人姐妹相称，也算皆大欢喜。”
“婚宴一事，那就由朝朝自己折腾吧。”
珍珠到底是个小丫头，藏不住情绪，红着眼眶哽咽：
“如果没有夫人一路扶持，将军怎么会有今天？他竟然敢变心！“
我给珍珠擦去眼泪，滚烫的泪珠灼烧着我的心，让我言语艰涩。
我问她：“若是要你在我和戚寒川中选一个，你愿意跟谁？”
珍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坚定答道：“不论生死，我都要陪在夫人身边！”
“自为奴以来，只有夫人对我好，我虽是个粗人，但我记得夫人的恩情！”
我将她扶起，眼睛被一层雾似的东西蒙住。
“好，我带你走。”
珍珠怔了怔：“夫人要和将军和离了吗？”
我没搭话。
我已经给上京传了信，家里势必会来人给我撑腰。
和离，只是最直接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