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从小跟着陈先生学医,最懂女生痛经的苦楚,村里的婶子大娘们要是疼得厉害,陈先生都会用艾草熬汤,再配上艾灸,很快就能缓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声音有些发颤:“同……同学,你是不是那里痛?我或许能帮你。”
苏婉儿和她的室友都愣住了,打量着眼前这个穿得有些单薄的男生,眼神里满是疑惑。“你懂医术?”室友警惕地问。林海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提前做好的艾草暖宫包:“我是中医学院的林海,跟老中医学过医术,这个暖宫包敷在肚子上,再配合艾灸,应该能缓解疼痛。”
苏婉儿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疼得直不起的腰,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那你试试吧。”
林海跟着她们上了宿舍楼(宿管阿姨看苏婉儿实在难受,破例让他上去了),在苏婉儿的宿舍里,他先把暖宫包用热水捂热,递给苏婉儿敷在肚子上,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艾条,点燃后在她的足三里、关元穴上方轻轻悬灸。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因为常年抓药、捻针,带着一层薄茧,却异常稳。艾条燃烧的清香弥漫开来,和他身上的草药味混在一起,竟让人觉得很安心。
半小时后,苏婉儿慢慢坐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好了不少,她看着林海冻得发红的指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谢谢你啊,我好多了。”
“没事,”林海笑了笑,把剩下的艾条递给她,“要是以后再疼,就用这个艾灸,记得别靠太近,免得烫伤。”说完,他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调理痛经的药方:“这个药方你可以拿去抓药,熬成汤喝,坚持一段时间,应该能根治。”
苏婉儿接过药方,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心里暖暖的。她以前总觉得林海是个有些木讷的男生,每次见他,他要么在看书,要么在低头走路,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细心,还懂中医。
从那天起,苏婉儿慢慢开始跟林海说话。有时在食堂碰到,她会主动跟他打招呼;有时在图书馆遇到,她会坐过去跟他一起看书。林海也渐渐开朗起来,会跟她聊起老家的山、村里的陈先生,还有那些在山里采药的日子;苏婉儿也会跟他聊起自己的家乡,聊她喜欢的音乐和电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海对苏婉儿的喜欢越来越深。他开始像其他男生一样,给她送礼物,不过他送的不是花和口红,而是他亲手做的艾草香囊、熬的红糖姜枣茶,还有他从老家带来的野蜂蜜。苏婉儿也不嫌弃,每次都开心地收下,还会跟他说“很好用”“很好喝”。
有同学笑话林海,说他送的礼物太“土”,根本配不上苏婉儿。林海却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这些礼物里都藏着他的心意,比那些花钱买来的礼物更有意义。苏婉儿也知道林海的心思,她对这个踏实、细心的男生很有好感,可她还没做好谈恋爱的准备,所以一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直到大三那个冬天,苏婉儿的痛经又犯了,而且比以前更严重,校医开的止痛药吃了完全不管用,她疼得蜷缩在床上,眼泪直流。室友赶紧给林海打电话,林海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就往女生宿舍跑,手里还拿着艾条和暖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