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他目视前方，继续说：「我查了那个资讯大号的后台，IP地址指向你家。」
我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是他。
「傅朝朝，」沈澈突然叫我的名字，他转过头，黑色的眸子在夜色里亮得惊人，「想报仇吗？」
我看着他，心脏狂跳。
报仇？
我当然想。
我想让宋晚晚和傅司砚，尝到我所承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我想撕烂她那张伪善的面具，想让所有人都看看她那颗被系统腐蚀得肮脏不堪的心。
我想让傅司砚后悔，让他知道他为了一个虚假的系统美人，放弃了怎样一个真心待他的妹妹。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我没钱，没势，名声烂到了地心。
而他们，一个是傅家大少，一个是拥有「万人迷系统」的当红新星。
我拿什么跟他们斗？
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沈澈轻笑一声。
「你不用担心，技术上的问题，我来解决。」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我帮你，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帮我一起，毁掉这些所谓的系统。」
他的话让我震惊。
「你……知道系统的存在？」
沈澈的眼神暗了下去，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恨意。
「我妹妹，就是被一个攻略系统害死的。」
5.
沈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砸进我心里。
他缓缓摘下口罩，我看到他清隽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眉骨划到脸颊。
「我妹妹叫沈月，三年前，她班里转来一个所谓的天选之子，绑定了攻略系统，任务目标是攻略全校最优秀的十个男生，沈月当时的男友，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系统，比宋晚晚的更恶毒。它教那个转学生用各种手段打压、孤立沈月，造谣她，毁掉她的名誉……最后，沈月被逼到天台，跳了下去。」
沈澈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
「我报警，找律师，动用了所有关系，但都找不到任何证据。那个转学生就像有神明护体，所有不利于她的证据都会离奇消失。直到我无意间发现了我妹妹的日记，才知道了系统的存在。」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追查这些东西。我发现，这些系统就像病毒，随机寄生在一些心怀恶念的人身上，靠吸取他人的气运、情感、甚至生命来维持能量。」
「宋晚晚，只是其中之一。」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帮我。
我们是同一类人，都被这些来自异次元的怪物，毁掉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我该怎么做？」我看着他，眼里重新燃起了光。
沈澈将车停在一个安静的小区楼下。
「第一步，我们需要一个据点，和一个新的身份。」他递给我一把钥匙，「这里是我的安全屋，绝对安全。你先住下，养好精神。」
「第二步，」他打开车载电脑，屏幕上光影闪烁，「反击。」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后台界面，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代码。
沈澈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很快，一个窗口弹了出来。
是宋晚晚的直播间。
她刚结束了那场「为姐姐求情」的表演，正关掉摄像头，和傅司砚说话。
因为直播软件没有完全退出，我们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